夜燭將秋歌安放在玉笙居的床榻之上,雨雙和曹雉以及薛王府的下人們都忙著把燒的火燙的炭火盆往玉笙居抬去。許是一時被凍著的人太多,薛王妃那邊也要了好些炭火,不過全都先往玉笙居這邊抬來。
薛王此刻裹著厚厚的外套,坐在秋歌的創踏遍瑟瑟發抖。他依舊握著秋歌的冰涼的手不肯鬆開,隻是看著秋歌的青紫的臉色一點點變回蒼白來。
“夜燭先生,你真有辦法救回秋歌嗎?”薛王依舊擔心的看著夜燭問道。
一路上夜燭都未曾說話,隻是抱著秋歌往玉笙居走。到了玉笙居之後又忙碌著安排炭火和溫水的事情,竟一時沒有時間向薛王解釋清楚。直到他忙完手中的事情,這才走到秋歌的床榻便在她的口中塞了一顆紅色的藥丸。
“主公可還記得以前秋歌在大洲時,被抓進大牢的時候?”夜燭解釋說到:“那時候秋歌就是用假死的方法逃過了一劫,而這一次也是一樣,秋歌是服了假死藥並非真的死去了。”
“假死藥?”薛王暗淡的雙眸終於被點亮,他一直愁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這麼說來,秋歌並沒有死,她還活著了!”
“是這樣的……可是秋歌在處於假死狀態的時候是身子最虛弱的時候,萬萬不能受到寒氣的逼迫……”夜燭一邊用沁了熱水的方巾為秋歌擦臉一邊皺著眉頭說道:“可是秋歌卻在冰窟之中呆了這許久的時間,我剛才為她把脈,寒氣已經深入到她的體內了。若是不好好的醫治,恐怕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都怪我,什麼也不知道就將秋歌安置在冰窟之中……”薛王自責的望了一眼依舊緊閉著雙眼的秋歌。
“這不是主公的錯,主公陪著秋歌在冰窟之中寸步不離,為師真替秋歌感到高興。”夜燭又換了一個沁了熱水的方巾擦拭著秋歌的臉頰,在他看來這麼幾年之間秋歌已經受了很多苦:“主公,秋歌醒來之後,希望主公能讓秋歌離開薛王府,回到大洲那個屬於她的地方去。不知道主公可否答應?”
“為何要讓秋歌離開?雖說我如今是娶了柳凝柔做薛王妃,可是那並不影響什麼。秋歌還是秋歌,我李辰禹還是李辰禹,什麼也沒有改變。我和她會和往常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薛王握著秋歌的手越來越用力:“我想秋歌一定也不會想離我而去的,她會留下……”
“若她想留下來,又何必離開?”夜燭沒有去看薛王此時糾結的容顏,隻是不停的為秋歌的身體回溫。在這個盛夏的季節,屋子裏擺滿了燒湯的碳盆,夜燭已經熱的汗流浹背:“對於秋歌來說,薛王府已經不若往常那般安全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若是安全又怎麼會服下假死藥?在這裏,到處都是想要了她的命的人,到處都是陰謀和詭計。即便是這樣,主公你還是想讓秋歌在這薛王府以身犯險嗎?”
“這一次是我疏忽大意了,夜燭先生請你放心,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薛王咬著牙說道:“隻要有我在這世上的一天,我便不會讓人害了秋歌。我會保護她,我用我的性命做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