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事情在紫禁城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皇上並沒有下旨去調查皇後與義淨和尚私通的真相。據說那個最關鍵的證人竟然是皇後的貼身侍女含玉,她甚至添油加醋的將皇後與義淨和尚之間的汙穢之事都描述的異常清楚。
全朝大臣聯名上書,皇上抵不住壓力,不但廢除了皇後還將楊氏一家滿門抄斬。楊氏一家從榮耀一身的顯赫頃刻間變得家破人亡,對於秋歌來說,這一切仿若她自己都必須承擔一部分的責任。
約莫又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又傳來含玉墜井自盡的消息。可是也有人說打撈出來的含玉屍體,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明顯在墜井之前她就已經被人勒死了。
而那之後似乎日子都過的非常平靜,為了贖罪秋歌也時常在佛前為皇後的冤魂祈禱。就這樣到了薛王妃臨產的日子,由宮中最好的穩婆接生,這無疑也是皇上對薛王妃的寵愛。
那天以防萬一秋歌並未踏足長樂殿,薛王也如預料的一般一直留在長樂殿。薛王妃誕下靈兒不一會,秋歌便從雨雙的口中得知生的是個男孩。不但如此,那個孩子還長得和薛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薛王看到那孩子高興壞了,必定是嚐試到了做人父親的滋味。他抱著那孩子一直不肯放手,又是在他的小臉上親吻著又是逗弄著。隨後他又給孩子取了名字,單名一個顒字。
“主公,薛王殿下為這孩子取名為顒可有什麼寓意?”香寒望著秋歌一臉失落的表情,又皺著眉頭問道:“這個字可不怎麼常見呢,可是有什麼特殊的出處嗎?”
“《雅·釋訓》有雲,顒顒卬卬,君之德也。《詩·小雅》中也有雲,四牡修廣,其大有顒。看來辰禹為這個孩子取名為顒,是想讓他今後收到萬人的景仰,成為一個有君子之度的大人物。”如果可以,秋歌真的不希望聽到關於那個孩子的一點消息。雖然他是薛王的孩子,可是畢竟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取這樣的名字,莫不是薛王殿下今後是想讓這個孩子繼承他的衣缽嗎?”香寒倒是毫無顧忌的便說出了這句話來,也許因為她還年輕的原因,她完全沒有看出來秋歌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他是不但是薛王妃和他的孩子,而且又是辰禹的長子。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他繼承辰禹的衣缽才對……”秋歌微微一笑。
“可是主公……今後你可怎麼辦?”香寒望著秋歌,她的眼裏都開始噙著淚水了:“我知道你和薛王殿下……”
“順其自然,得過且過。”秋歌轉頭看著香寒,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淡定表情:“你知道,我一項都不在乎這些的。”
“我想薛王殿下定不會辜負了主公你的。”香寒寬慰的說道。
第二日一早,秋歌便帶著香寒去了長樂殿看望那個新出生的孩子李顒。薛王妃雖然臉上堆滿了笑容,不過在秋歌抱著李顒的時候,她明顯有些不自在。
“這孩子長的真好,眉眼間都是辰禹的影子。長大之後一定和他的父親一樣,是個標準的美男子。”秋歌看著那孩子,眉眼間都透著和薛王一模一樣的樣子來。她心中雖然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依舊稱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