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依舊還沉浸在自己的擔憂之中,她站在禦案旁正發著呆,完全沒有注意皇上已經下來早朝進入了禦書房,此刻還正站在她的後麵。
“想什麼呢?想的這般入神?”皇上在秋歌的耳邊輕柔的說道,嚇得秋歌轉過頭來還沒撞上皇上的眼睛便急忙的跪了下來。
“民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秋歌跪倒在地上,慌神的不知所措。
“起來吧,今後不必多禮。”皇上伸手將秋歌扶起來,又看著秋歌問道:“可願意告訴朕,剛才你在想什麼想的這般入神呢?”
雖然皇上在征求秋歌的意見,可是秋歌知道那不過是委婉的說法。若是她不說出個想法來,肯定會惹的皇上動怒。於是秋歌抬頭望著牆壁上的那些紅衣女子字畫,疑惑不解的問道:“民女是在想著這畫像上的女子,背影如此英姿颯爽,便想要知道她到底長的什麼樣子,又是什麼人,再她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故事……不過都是些小女子家的小心思罷了。”
“這些畫上的女子都是一個人,便是逝去了二十四年的蕭貴妃。”皇上的眼中忽然布滿了愁雲,他微微皺起眉頭來又望著秋歌說道:“你應該聽說過蕭貴妃的死因,這件事全虞國的人幾乎都知道。”
“民女聽說是死於難產,在生下喻王殿下之後,不幸大出血而死。”秋歌有些顧忌,但最後還是有些膽顫的說了出來。
“沛兒一向身體精壯,她愛好騎馬射箭,打獵也是一把好手。”皇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又說道:“朕一直都覺得沛兒死的蹊蹺,直到三年前朕才弄明白。”
“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皇上切莫過於悲傷才好。”秋歌第一次看到皇上露出愁容來,心中竟然有些難過。畢竟他是薛王的父親,和薛王也有幾絲相似之處。
“為何不問朕,沛兒是如何死的?”皇上轉頭又看著秋歌:“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嗎?”
“後宮之事乃皇上的家事,民女可沒有資格來問。”秋歌微微的搖了搖頭:“況且這定是皇上的傷心之事,民女不知也罷。”
“朕若說給你過問朕家事的資格呢?比如封你為貴妃……”皇上看著秋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民女萬萬不敢當!”秋歌跪倒在皇上的麵前,她已經急的像熱鍋中的螞蟻:“民女知道在蕭貴妃死去之後,二十多年以來,貴妃的位置一直都空著。想必皇上對蕭貴妃心有獨鍾,秋歌是萬萬不敢逾越了的。”
“你和沛兒真像。”皇上伸手將秋歌扶了起來,笑著說道:“當年朕不得不把她送去蒙兀之時,她也未開口問朕一句。朕問她,為何不問朕送她去蒙兀的原因,她也說這是朕的家事她不必多問。那時候她還不是人人敬畏的蕭貴妃,隻不過是一個逆臣的遺孀。因為高祖先帝憐憫而在宮中做的一個女官,若不是她,虞國恐怕到現在還得不到太平,依舊還在和蒙兀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