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借。”
楚夏點頭，以十塊錢一小時的價格借來了兩張板凳一張桌子。
店家好心借了一小塊黑板。
小黑板上寫著雞蛋三元一個，送知名醫生免費診脈。
上麵用小一些的字體寫下，禾詞安在什麼醫院工作過，履曆有多好。
一群機器圍著兩個人，本來就吸引了不少人。
楚夏的國民度不低，有些年輕人認出了人，上去要合照。
……
唐過這組就比較簡單了。
唐過抓住一個人就靠他的花言巧語，哄的人心花怒放，再借著節目組在這個地方兩年的知名度，輕而易舉讓人相信他們是明星。
兩塊錢一個的雞蛋，賣得很快。
……
莫故跟沈聽肆已經坐進小飯館，吃上飯了。
三七【你們這就叫做出賣色相】
【這個鎮上雞蛋都沒賣到過兩塊錢】
【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
莫故豎起耳朵。
【張嬸家的雞舍，其實是張京的】
“哦~他就是張嬸。”
沈聽肆抬眼：“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莫故抹了一下嘴巴：“三七說張京就是張嬸。”
沈聽肆不明白莫故怎麼突然說到這個。
“什麼張嬸？”
莫故大口嚼著米飯。
“就是那個張嬸雞舍，就是張京他們的。”
沈聽肆將莫故碗的香菇挑走。
“嗯。”
“那我們不就是在幫他們賣雞蛋。”莫故越想越不對勁，等會錢還要上交兌換成積分。
雞是節目組的，錢是節目組的，蛋也是節目組的。
他們什麼都沒有。
“節目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沈聽肆夾走莫故碗裏最後一塊香菇。
莫故低頭就見碗裏隻剩下醬和少許肉末。
“你幹嘛？”
沈聽肆吞下嘴裏的香菇，不急不緩地說：“你的同族，你不要吃。”
“這叫緊急避險。”
莫故垂頭緩慢地扒著飯。
其實同族真的很好吃，難怪人類一年四季想盡辦法吃蘑菇。
“這麼不開心？”沈聽肆見狀心中覺得好笑。
“這麼不願意，等會把賣雞蛋的錢全花掉。”
莫故瞬間挺直身體，看向眼前的人。
“真的？”
沈聽肆點頭，其實這點錢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
莫故突然又萎頓下去：“那我們就輸了。”
“你不在意嗎？”
沈聽肆伸手推了推莫故的腦袋，看著莫故像是軟體動物一樣倒下去。
“一百多塊錢，沒事。”
說起來好笑，他們這群人也算是沒見過世麵。
一百塊錢的生意從來沒做過。
莫故立刻站了起來，一把攬住沈聽肆的肩膀。
“走今天全場消費你買單！”
倆人剛出門就聽到路人在討論前麵有個免費看診的醫生。
“什麼？我也要去看看。”莫故抓著沈聽肆往人多的地方去。
擠進去就見禾詞安端坐在凳子上，對麵坐著個拿雞蛋的老人家。
沈聽肆朝禾詞安點了點頭。
楚夏已經看到人，往這邊擠過來，聲音裏滿是興奮：“你們賣完了嗎？沒賣完我們一起？”
沈聽肆看著衝到眼前的人，下意識將莫故擋在身後。
“已經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