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部的偵查效率還是比較快的,在偵查事件過了七天,錢學鋒就給向誌東打了一個電話通報情況,這七天,國安部密調了法國的特工和間諜,對弗朗切進行了全麵的徹查,連他的祖宗三代都查了一遍,結果是,這個法國人一切正常,生活比較有‘規律’,成長軌跡很清晰,但他生活作風比較放蕩,在法國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為此他還和當地的一個混混頭目的女兒糾纏不清,為了避難,這個家夥便遠渡重洋的來到中國,到了中國以後,表現一般,有所收斂,因為,在法國,很多人都相信中國人都是武術高手,所以,他不敢過分造次。錢學鋒給出的鑒定結果是,這家夥是大雄の愛的可能性較低,但,他很可能成為國際間諜組織收買的對象,為其服務,鑒於他曾經在圖書館裏的可以舉動,建議向誌東以監視為主。
雖然,錢學鋒建議向誌東監視弗朗切,可向誌東卻已經把這個人渣移出了懷疑名單,他有他的感覺,這個弗朗切完全沒有一個間諜應有的基本素質,如果有人找他做間諜動作,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他把組織的秘密全盤托出,而代價很可能不過是幾個美元而已,沒有人會冒險找這種人從事機密的工作。
第二個進入向誌東眼簾的是設計藝術係的美術老師LouisaGarcia(路易莎.加西亞),路易莎來自蘇格蘭,在向誌東看來,美術老師每天的課程有限,多數的時間掌握在自己手裏,很適合間諜的諜報工作,雖然這個路易莎是個女的,可向誌東覺得對間諜來說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美術室裏的石膏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要隱藏一個控製器是很簡單的事情,問題的關鍵是,向誌東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到藝術係教學樓裏監視路易莎,因為,藝術係動不動就要搞人體繪畫,在中國這是比較避諱的事情,雖然現代人對人體照片和繪畫趨之若鶩,但要是自己的女兒、女朋友膽敢越此雷霆,沒有一個中國男人會無動於衷,於是,藝術係樓裏的師生對陌生麵孔極為注意,想要在藝術係大樓裏監視路易莎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向誌東在藝術係大樓外徘徊了很多次,這座大樓緊挨著主教學樓,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致庭院環抱中,最理想的監視地點就是主教學樓的北側教學樓,向誌東經常到主教學樓北側的四樓上自習。
對路易莎的監視剛有眉目,錢學鋒又給向誌東打了個電話,說有人偷進了沈陽軍區某軍事基地的機械庫,根據現場遺留物,初步懷疑,大雄の愛因為無法將控製器運出遼寧,甚至無法轉出沈陽,他偷進了機械庫,利用機械庫裏的精密自動化機器將控製器分解,並製成了圖紙,國安部非常擔心他用電子信息的方式傳出去。以目前的形式來看,國安部將無法控製控製器信息的外泄。
情況嚴重,事發的時間路易莎一直在向誌東的監視之下,這就表示,這個路易莎並不是所謂的大雄の愛,如果這個大雄の愛已經得手,控製器的圖紙已經通過電子信息的方式傳了出去,國安部正和國防部的相關部門協商這件事的處理方案,向誌東的偵查計劃陷入了僵局。
如果大雄の愛已經將圖紙傳了出去,現在他應該已經可以隱身在茫茫人海中了,國安部的調查進入和善後工作,向誌東則無事可做,錢學鋒告訴向誌東要注意自己的隱蔽工作,所以向誌東隻好安心上課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想安心上課卻未必能天隨人願,向誌東正在上早課,臨近下課的時候,靠近走廊窗戶的一排人開始陣陣躁動,向誌東在裏麵的位置,看不到具體的情況,隻是看見走廊裏有很多人,下課鈴聲響起,講課的老師還沒有宣布下課,教室門已經被推開了,一個190公分大個子的男子穿著灰色的中山裝,手執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站在門口,向誌東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正是那天夜裏打劫自己的那些家夥的頭頭。
“你是哪個班的?你想幹什麼?”
那人身後的幾個一樣身穿灰色中山裝的起哄道:“老師,已經下課了,下課以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老師見對方並非善類,便匆匆收了課本,下課了。
那人拿著玫瑰花束一步步走到向誌東這邊,向誌東心裏緊張,所有的人都聚焦到教室的這一角,向誌東猛的站了起來,“你想幹什麼?”那人微微一笑道:“請你讓開。”向誌東完全摸不到頭腦,隻好站到一旁,那人有撇開了徐小明,站到了黃茜的身前,輕輕的將花束遞到黃茜的麵前道:“你好,做我的女朋友吧!”全教室立時口哨聲和唏噓聲此起彼伏,向誌東完全沒料到這個家夥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完全愣在當場。
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求愛是很尷尬的事情,向誌東感覺得到黃茜的尷尬和為難,於是,向誌東站到了那人的身前道:“對不起,她根本不認識你,沒有和你交往的想法,真是不好意思。”向誌東一開口,所有人立時全麵啞場,那人微微一笑:“不認識,可以現在就認識,遇到一個好女孩,任何人都有權追求,除非她已經結婚。”
“這個時代還有以結婚來確定男女關係的嗎?”
一句話說的男子臉上忽紅忽白,“這是我跟她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第三者插嘴。”
“別人的事情我可能不關,她的事情我卻非管不可。”
男子逼上前道:“你這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不要以為我給你幾分顏色,你就可以開染坊,上次的事情我是不想惹麻煩,你不要以為我怕你,你憑什麼管她的事情?”
“如果是她的男朋友,這件事我就能管了吧!”
“男朋友?”
“對,我是他的男朋友。”
“我也是。”
向誌東覓聲看去,接話的卻是展雲鵬,教室裏傳來了陣陣的譏笑聲,跟著男子來的幾個穿中山裝的男子也跟著一陣冷嘲熱諷。原來展雲鵬剛剛在隔壁上完課,下一節是和吳星的多媒體班一起上計算機原理課,剛到門口就發現了剛剛的情形,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勇氣,竟然接了剛剛的話。
男子一步就踏到了展雲鵬的麵前,幾乎是臉貼著臉吼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展雲鵬一側身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看得出來,你很沒有禮貌。”
在前排的吳星坐不住了,急忙攔在了展雲鵬的身前,賠笑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男子看了看吳星道:“你們三個我都見過了,既然你們強出頭,我給你們這個機會,今天放學以後,體育館門口見,有種的就來啊。”說完,男子轉身出了教室,伴隨著他的走,教室裏的幾個調皮搗蛋,介於混子和學子之間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向誌東微微笑道:“這算什麼?連個名字都沒留下,太沒種了。”展雲鵬也跟著道:“看來他也不過是唬人的。”吳星接道:“一個無名鼠輩,約會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黃茜不好意思道:“真對不起大家,為了我一個人連累大家,我真是過意不去。”三個人幾乎同時表示沒問題的。徐小明匆匆的跑過來道:“這下你們幾個完了。”“這話怎麼說?”“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剛剛那個人是我們學校炮兵學院的掌門大哥薑廷鎮,得罪了他們你們可有的好看了。”展雲鵬和吳星兩個不知道這個薑廷鎮的來曆,向誌東卻是心中一凜,這個薑廷鎮的爺爺、父親都是國家軍事領導大員,可謂將門之後,學院派一向講究這些資曆,這個薑廷鎮自然成了炮兵學院甚至整個國防生係學生的領袖。
傍晚的體育館清清冷冷,薑廷鎮和他的手下宋康宇領著國防生五大將在這裏等著向誌東等人的出現,薑廷鎮在國防生中頗有人脈,他成立的眼鏡蛇部隊是學校裏有名的學生組織,平日裏負責國防生的組織學習、參加校際體育比賽,應急時事整個學校的攻堅力量,這一點薑廷鎮頗為得意,連郭敬明也曾稱讚他們在維護學校名譽、尊嚴方麵起到了先鋒帶頭作用,當然,對於這個組織的名字,郭敬明不太喜歡,可這個名字隻是口頭成型的組織,要管理還要靠薑廷鎮,因此,在平衡學生組織紀律和學校利益的前提下,郭敬明默許了這個學生組織的存在。
“那三個小子回來嗎?”宋康宇對向誌東等人會如期赴約很是懷疑。
“別人我不知道,那個叫向誌東的一定會來,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來,無論在他麵前是多麼不可戰勝的敵人,他絕不會退縮,寧可可倒在對手麵前,絕不做縮頭烏龜。”
“如果,他知道你的名號,我相信他也會理智的選擇退縮。”宋康宇對薑廷鎮和眼鏡蛇部隊的名號非常自信。
薑廷鎮並不回答他的質疑,隻是默默的閉著眼睛,等著向誌東的到來。
下課的鈴聲已經響過了半個小時,宋康宇輕輕拍了拍薑廷鎮,薑廷鎮睜眼看去,不遠處,向誌東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向誌東獨自一人向體育館走來,並沒有看到展雲鵬和吳星,向誌東不想連累這兩個朋友跟自己一起來麵對眼前這個危機。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另外兩個人呢?”
“他們來不來和今天的結果不發生影響,這件事情不需要牽扯更多的人,自那天開始,我們兩個就應該有這樣一個了解的機會。”
“看來你並不了解你自己的處境,那天我看了你的功夫,還不錯,可惜都是花架子,對付一般的混混還是可以的,想要在陸軍大學裏逞英雄,你還不夠格。”
“薑廷鎮,說空話是沒有用的,是不是有本事,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薑廷鎮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知道你將要麵對的是誰了,你竟然還敢來,真是勇氣可嘉。”
宋康宇捏著拳頭‘哢哢’作響道:“想要和我們老總過招,先要和我們較量較量,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老虎尚在,一個猴子就要稱王,你也太心急了,何況,在我看來,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誌東……”正說著,展雲鵬和吳星兩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是黃茜和金皎潔,吳星一來就抱怨道:“誌東,你也太不夠朋友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放我鴿子。”展雲鵬也道:“誌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白天是我們一起扛下來的事情,沒道理讓你一個人扛。”這時,王吉萬、譚傳華、欒潤峰、徐小明、王軍也趕了過來,王吉萬一來就說:“誌東,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們,你放心,我們一定站在你這一邊。”體育館的門口聚的人越來越多,展雲鵬的室友猛帥也帶著全寢室的人趕到了現場,猛帥站到展雲鵬身後道:“小展,你放心,就算他是軍隊的將軍也不用怕,有我在,打他狗日的。”場麵呈現一邊倒的氣勢,薑廷鎮立時感到了壓力,略帶緊張道:“今年的一年級小鬼真是不聽管教啊,你們想造反是不是,有種的上啊。”猛帥踏前一步,一仰脖:“老頭,你以為這時什麼時代了,想要一手遮天?我告訴你,就算是真正的國防軍我也不怕,難道還怕你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鴨。”薑廷鎮有點被激怒了:“來吧,有本事一起來,我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猛帥擼起胳膊便要動手,這個猛帥背景複雜,有人說他和錦州黑社會馬革新有牽扯,馬革新手下的悍將張國勇曾經避難在他家,後來雖然還是被警察抓去了,可猛帥得名字也上了錦州警方的偵查檔案,為了避難,猛帥動用的關係,才考到工業機械大學,他要出手,也就意味著錦州黑幫將和沈陽國防生發生直接衝突,後果很可能引起中央對這個組織的連根拔起,這點,猛帥不是沒想到,不過看著薑廷鎮囂張的模樣,他自己那股邪火有點也不住了,說著就要動手,向誌東攔住了他,向所有來的人高聲道:“大家不要激動,這件事,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今天我們兩個要進行一場公平的決鬥,勝負在天,各不追究,請大家給我這個麵子。”說完,向誌東又轉向薑廷鎮道:“你意下如何?”薑廷鎮騎虎難下,道:“想要決鬥,我不怕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