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娜插口道:“等等,讓我清理一下,吳星說是他先進來,而向誌東後進來,而向誌東認為是他先進來而吳星後進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第三個人進來了?”
徐信友道:“我想我能解釋這一切,我曾經和向誌東在醫院共同合作過一段時間,有一次我在衛生間的門口等他出來,忽然有人把手放到了我的肩膀,我下意識的就要反擊,回頭一看,竟然是誌東,我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的,而且,他走近我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吳星諷刺道:“興許這就是人家的輕功水上漂。”
向誌東眉頭一皺,並沒有反駁吳星:“有的時候我走路會輕一點,這是我學功夫時,老師教的步伐,有時候會自然的使出來,我忽略了這一點。”
吳星沒想到向誌東會不反駁自己,略帶驚奇道:“如果是真的,那也就是說,在你進來以後,還有一個人也跟著進來了,他和我們兩個一樣聽見看見了李長海和約瑟夫的談話內容和過程。”
王洪剛道:“可惜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向誌東凝重道:“說不定這個家夥就是竊取我們國家機密的那個間諜,這算是我們最有把握確定他身份的一次。”
李美娜提醒道:“那要看一局同事的記錄詳細程度……”
正說著,一名一局的辦事員拿了一份檔案走進了會議室:“李美娜組長是……?”
李美娜抬頭道:“我就是。”
辦事員將文件遞給了李美娜:“這份是長海大酒店行動當天的詳細記錄。”
李美娜:“一局的同事辛苦了,謝謝你們了。”
辦事員:“沒什麼,有什麼需要請直接和我們科長聯係,我們一定盡力幫忙。”
李美娜:“替我謝謝你們王科長。”
送走了辦事員,李美娜拿起文件仔細翻看,所有人也都聚集到了李美娜的旁邊,李美娜拿著報告念道:“事發當日來賓一共有兩百八十二人,從宴會開始到結束,進出其間的共有六百二十七人次,其中除了服務員、演員、保安這些酒店配備的工作人員外,僅來賓進出有四百一十六人次……”
徐信友歎道:“不是吧,這麼多人次,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確定誰有可疑。”
吳星:“我們可以敲定一個時間段內的進出人次,這樣就可以再次縮小範圍。”
李美娜:“宴會廳的衛生間在走廊外,記錄裏也包含了這一部分的記錄,如果將隻在這個範圍內出入的人除外,我們的範圍將進一步縮小。”
向誌東:“一進一出的時間間隔也是應該注意的,如果時間間隔太長,也有作案的可能。”
徐信友:“這樣一來,我們至少可以縮小三百左右的人次。”
李美娜:“信友,我把這份記錄交給你,由你來進行分析。”
徐信友接過報告:“我一定盡快整理出結果。”
徐信友出去以後,會議室裏一陣沉默,所有人都沒了話,吳星和向誌東兩個人一直火yao味很大,所有人都不敢隨便亂說什麼,李美娜想打破僵局,便道:“現在我們還不能做別的什麼事,不如先去吃飯,吃完了再說,或者邊吃邊聊。”所有人都表示同意,除了吳星和向誌東。
“吃飯浪費時間,對方已經拿到了讀取器,一旦傳到省外或者國外,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向誌東很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吃飯是浪費時間?你從哪裏學的這套歪理,不吃飯哪有力氣辦案?你自己不吃,別人也跟著你瘋?”吳星還是針鋒相對。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偏執狂,我什麼時候不讓大家吃飯了,我們把飯買回來在這裏吃不就行了,所有人都不能放鬆,對方很可能今天就會將讀取器轉移出去,我們不能大意。”
“你似乎在用感情辦案,你對那個大雄の愛似乎特別的恨之入骨,你這樣很容易衝動做事的。”
“我不知道什麼是理性,是麼是感情,我隻知道對方一旦消失,就有可能不再出現,潛伏的敵人對我們的威脅是巨大的,如同大腦中的血管瘤,不及時手術,早晚會要了我們的性命,為此我絕不放棄抓捕大雄の愛,直到我死為止,我不會放棄我做人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