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風席麵而來,向誌東心裏一驚,猛的向後退去,借著外麵幽暗的餘光,向誌東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向誌東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你是誰?”
“你有什麼事?你醒了,你餓了。”他說的中文十分生硬,雖然語氣語調沒有太大的問題,是標準的北京腔,可說的話一聽就不是中國人說的,就像是有智障的人說的話,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雖然,這個人說話很不招人喜歡,可向誌東卻不敢放過這個機會,“是的,我餓了,你們這裏太黑了,能給我根蠟燭嗎?”
那人合計了半天,估計是在合計向誌東是不是有什麼詭計,才道:“好吧,你等等。”
說完了,那人消失在了鐵窗前,向誌東走進鐵門,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外麵的動靜,對於一片黑暗來說,聽力遠比視力要好用。向誌東聽到那人向黑暗中走去,走了三十二步,然後是一陣鐵門開、關的聲音,在鐵門開關的一瞬間,又傳來了機器聲和人聲,似乎有人在談論著什麼,看來對方不止一個人,向誌東臉上微微一笑,這是一件好事,向誌東已經有了一套很好的計劃,就等著對方再有動作來給他這個機會。
等了大約十五分鍾,大門再次打開,有人由遠及近,一步一步的向這邊走了過來,還是三十二步,向誌東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對方一開門,向誌東會立即采取行動,以向誌東的散打技術,就算對方是訓練有素的特工,也沒那麼容易製服向誌東。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都要凝固了,向誌東緊張的盯著門口,黑暗加劇了向誌東的緊張,向誌東看不到對方的容貌和身形,對方也看不到向誌東的身形和動作,這對雙方同樣不利,那人停在了鐵門門口,向誌東握緊了拳頭,隻要門一開,他立即就會衝過去,鎖住對方的咽喉,一切都在向誌東的計劃當中,隻要對方開門。
‘吱嘎’、‘嘩啦’,‘啪’,囚室內竟然亮起了燈,鐵門上打開了一道縫,外麵的人正好能將東西遞出來,而向誌東卻根本拿不住對方,那燈是掛在門上的,向囚室內照明的,向誌東看不到送飯人的模樣,送飯人卻看得清向誌東在囚室內的模樣,此時的向誌東正單足點地,雙手抱拳,鷹擊勃發的模樣,突然間被光亮照出了原型,向誌東臉上十分的尷尬。
“你打算襲擊我?太慶幸了,我沒有開門……”送飯人自言自語道。
向誌東十分尷尬道:“這裏有燈,剛才怎麼沒開呢?”
送飯人‘哼’了一聲,道:“幸好是這樣,要不然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真是太狡猾了。”
向誌東非常不好意思的接過了飯菜,送飯人接著道:“你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到時候,希望你保持冷靜,並不是他們都比我這麼好的脾氣。”
向誌東明白他的意思,聽他的聲音好像是個年輕人,向誌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門上的縫,再次被關上,送飯人走了,向誌東向四周看了看,這是一間標準的囚室,四壁空空,除了磚石還是磚石,鐵門上的燈是很古老的罩燈,一盞綠色的鐵燈罩下一個昏黃的白熾燈,看來這間囚室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向誌東盯著送飯人送來的這份食物,猶豫著到底是吃還是不吃,按正常來說,現在向誌東已經睡了大概八個小時到十個小時之間,無論在此之前向誌東吃了多少東西,現在也是到了生物鍾意義上的飯點了,如果真的去吃,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方,現在高科技的東西什麼都有,弄不好就給你下了點什麼胡說八道的藥,雖然向誌東自己沒有多少秘密,可畢竟當叛徒是誰都不想幹的,萬一這裏麵下了讓人痛苦不堪的什麼毒藥,吃了以後會讓人像中了生死符一樣的難受,再派自己回去幹些壞事,那還如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