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博克薩。”伊撒戈爾怒吼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難道不知道那其中的原因嗎?但丁,她呀,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啊?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別人,而且,在知道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絲毫希望的情況之下,她,她已經是並不想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也許是她更希望死在我的手中,來逃避這無盡的黑暗恐怖,又或者,她希望死在我的手上,讓我一輩子都受到良心的煎熬。如果不是這樣,那麼,為什麼?但丁的實力你也應該十分的清楚,難道你以為,我能夠如此輕易地就殺死她嗎?能嗎?”
說道這裏,伊撒戈爾似乎已經是聲嘶力竭了,說完之後,臉上露出悲戚的表情,而且連翅膀也垂了下來,巨大的身軀被緋紅的月色給籠罩上了一種十分濃鬱的悲涼氛圍。這種強烈的悲涼氣氛,讓維克爾他們幾個深受感染,托爾從地上將寒月戟揀了起來,雙手捧了,上前幾步說道:“伊撒戈爾前輩,雖然你我雙方種族不同,但是我還是能夠明白你和但丁小姐之間那深厚的愛情。這件兵器,恐怕已經是但丁小姐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遺物了,如今我把它交給你,想必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擁有它了。”
看了看曆經千年依舊寒光閃爍的寒月戟,伊撒戈爾歎道:“千年的時光已經過去了,為什麼你還是這樣的光輝奪目?你昔日的主人已經逝去,雖然我不知道你主人想要把你留給誰,但是想必不是我這個獸人。不過,小子,既然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但丁,那麼它這一世也不能落到其他男人的手裏。這戟,我就替但丁作主,把它送給那個小丫頭了。想必,但丁若是知道了,也會十分喜歡這個可愛的小丫頭吧。”
聽了伊撒戈爾的話,寒月戟竟然輕輕顫動,同時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佛回應著伊撒戈爾的聲音。伊撒戈爾幽幽說道:“沒想到啊,千年的時光竟然讓寒月戟都擁有了自我的意識,小丫頭,你可不要辜負了這柄神兵啊。”
托爾後退幾步,走到維克爾的身邊,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寒月戟雙手捧到維克爾的麵前,維克爾心中暗笑:沒想要扮成女人竟然有這樣的好處,這寒月戟可是昔日聖魔導師米科洛未奇•;密特朗為了對付伊撒戈爾這位獸人族最強大的聖域,所專門打造的,那可是絕對的神兵,雖然因為它的第一戰就落敗,而無法擁有傳說之名,但是,它的威力,至少不在屠龍傳說——血狼魔刀之下。這可比自己手中的那把青蜈劍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能夠更好地將維克爾體內本來不是十分充沛的真氣的力量發揮出來。伸手接過寒月戟,維克爾想了想,將盤在腰間的青蜈劍連鞘取下,遞到托爾的手中:“呶,我拿這個給你換,也免得你以後後悔。”說著話維克爾晃了晃手中的寒月戟,得意異常。
托爾先是一愣,繼而大喜,立刻就將那青蜈劍盤在腰間,嗬嗬傻笑著,跑到一旁。淳於清河和克裏特麵麵相覷,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莫名驚詫,不過很顯然,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所以他們很快又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伊撒戈爾的身上。至於維克爾,正抱著寒月戟興奮呢,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幾個人古怪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