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光芒斂去,出現在兩人近前的是一個極端美麗的女子。這個女子看不出年齡,也許是二十多歲,也許是三十多歲,但是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個女子正處在自己的黃金年齡。淡紫色的長發在頭上打成了一個髻,鬆鬆的垂在肩頭,淡淡如煙的柳眉,含情帶煞的鳳目,高挺的鼻梁,一點朱紅的嘴唇,嫩紅的臉蛋仿佛吹彈得破,十指如新剝小蔥,細膩白嫩,身上穿的是孔雀百褶裙。她整個人往那一站,竟然仿佛是宮廷宴會上的王後,又仿佛一頭盡情綻放自己美麗的孔雀,讓你目不暇接。
可是,麵對如此美麗的人兒,屋內的兩人所感受到的卻不是心曠神怡,而是真正的寒如冰雪。他們兩個自然可以感覺得到從對方的身上所傳來的那股強大無邊的壓力,這種壓力,並非是人類達到聖域之後自然而然產生的威嚴,而是靠著不斷的血戰,在生與死的邊緣掙紮過來的那種人所具有的一種天生的威嚴。那是一種漠視生死,視一切生命如無物的冰冷壓力。
這樣的壓力,在冷麵人的一生當中,隻見到過一次,然後,他就成為了那個人最為忠心的部下,雖然那個人年齡比他還小,但是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上,那個人誰也不怕。如今,竟然又讓他看到了一個這樣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恐怕將要不保。可是他卻堅信,自己的上司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盡管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了他和自己上司一樣的感覺,但是他卻堅信,自己的上司一定更為可怕。
柔媚一笑,孔雀般的美人柔聲說道:“我叫孔雀,跟蹤這位小妹妹過來並無惡意,隻是來和你們這兩個暗影之中的精英談一筆生意。”
“孔雀!”冷麵人的瞳孔猛地收縮,隨即平複下來,淡淡說道:“我不覺得我們和你有什麼生意可以談。以你的手段,如果還應付不了的家夥,絕對不是我們兩個半死人可以刺殺的對象,你還是離開吧。”
孔雀大笑起來,笑得都直不起腰來,勉強道:“這可是我今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你竟然以為我是來請你們殺人的,真是笑死我了。”
冷麵人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你找殺手不談殺人談什麼,難道是談情說愛不成?”
孔雀勉強收住笑聲,柔聲說道:“談情說愛到不至於,不過也並不是隻有殺人可談。我們還可以談一些其它的,比如說歸順。”說道這裏,孔雀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笑意,鳳目之中射出冷冷的寒光。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冷麵人放聲大笑起來,邊笑邊咳:“你的這個笑話是我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好的笑話,你竟然想挖我們‘暗影’的牆角,真是笑死我了。別說我們不會答應,即使我們答應了,恐怕也會立刻被‘暗影’派出的殺手給幹掉吧,你要我們兩個死人來替你殺人嗎?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冷麵人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卻依舊狂笑不止。
孔雀卻沒有生氣,靜靜地等著冷麵人笑完,這才淡淡說道:“你一直躲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對於外邊的世界毫不知情,我不怪你。不過看在我們即將成為同僚的分上,我可以奉送你一個消息,你們的組織‘暗影’已經被教廷連根拔起,無一生還,這件事發生的時間是前天晚上,現在,‘暗影’之中還活著,又能被稱為刺客的人,恐怕就隻有你們兩個了。”看了看了兩人的臉色,又繼續道:“也許很快一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