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小女孩的話,維克爾所感到的並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複雜難明的悲傷,這種悲傷是維克爾最為痛恨的東西,因為這一種悲傷他不是第一次感覺到,當那個自己很信任的同伴被判他的時候,他也曾經感受過這種深深地悲傷,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莫名感情,痛恨到極點的產物。
心中被這樣的悲傷所充滿的維克爾反而笑了,笑得那樣的開心,仿佛都要流下眼淚,維克爾就這樣開心的笑著對淳於心說道:“心兒姐姐,你又編排我的不是了,不過你不用擔心的,因為我喜歡的永遠是你,絕對不會成為別人的未婚夫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維克爾看也不看淳於心那蒼白的臉色,轉過頭來對茉莉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了,奶奶,我喜歡的是心兒姐姐,是不會成為您弟子的未婚夫的。另外,心兒也是因為太在意我了所以才這麼說的,希望你不要責備她!”
“咦?你喜歡心兒?”茉莉奇怪的說道:“你們不是姐弟嗎?”
維克爾微笑著說道:“是啊,我們是姐弟,可是我們並不是嫡親的姐弟啊,我隻不過是一個被認養的孩子,沒有關係的。”
“胡說。”淳於天虎著臉說道:“你既然已經成了我們淳於家的人,也就是我們的血親了,你和心兒是絕對不可能的。小小年紀不學好,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們整個天武學院都會蒙羞,以後你們兩個不許再這樣了,聽到了嗎?”
維克爾委屈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淳於天又把目光轉向淳於心,怒聲說道:“心兒,你也要記住,知道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年紀還小,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之處,這件事情我就當不知道,以後誰也不許再提,知道了嗎?”
淳於天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其他人說的,這裏麵都是淳於家的人,他身為家主,必需要交代一聲。眾人都是唯唯諾諾,答應下來,就連茉莉也隻是掐了他一把,罵了一聲小樣,也就答應了下來。
經過這一場風波,淳於天和茉莉訂婚的的喜氣也已經被衝淡了,眾人都有點鬱鬱寡歡,於是便各自散去。淳於天帶著茉莉繼續去參加討論,淳於清河心疼妻子,看弗蘭朵精神不振,邊帶著她回去休息。淳於心、淳於威和那個新來的叫小嫻的小女孩一起不知道去哪裏玩了,荒涼的土牆之上很快就隻剩下維克爾一個人。
一種難言的寂寞悄悄地湧上了心頭,維克爾四處張望,不遠處的清遠山上,依舊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人影,可是維克爾卻依舊寂寞難當。看著淳於一家遠去的身影,維克爾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局外人,永遠無法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當中,就好像油無法融入到水中一樣,這種感覺讓維克爾無比的難受,難受得向發瘋,想發泄。
可是他不敢,因為他在剛才就已經發現,在那清遠山脈的另一方,有一個強大的存在,那是一個強大到絕對可以瞬間將自己毀滅的存在。而且,維克爾清晰的感受到,那個強大存在的身邊,還有幾個和他同級別,但是實力卻強大很多的存在,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出手,恐怕自己及時想逃都逃不掉。可是,這麼多強大的存在,他們是何時出現在這裏的,他們為何注意自己,維克爾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