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亂說的吧?”小青提出了質疑。
在私塾是堂學,請教書先生是單獨授課是私學,一個連書都讀不起的人怎麼會請教書先生。
“我隔兩天就會去在城西三裏街居住的胡舉人家裏學習。”
“他為什麼會教你?”
“我給錢啊!”
雲崢開口道:“事實上我賺的錢大部分都用在這上麵了。”
“你為什麼會想到學習?”
薑嵐雪對這個家夥更好奇了,看的出來他出身普通,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牙人要麵對形形色色的雇主,尤其是那些有錢有勢的雇主要麼有頭腦要麼有學識,我鬥大字不識一個怕是連話都跟他們說不上吧,遇到一個富商我能跟談幾句經商之道,遇到一個文人,我能附庸風雅,這才能得到雇主的信任,總之就是別人不會的我會,這樣我才能更有機會。”
薑嵐雪難得認真的打量起了雲崢,這番話若是出自一個貴族門閥子弟口中她絲毫不會意外,可出自這樣一個家夥口中讓她忍不住刮目相看。
“我為了入行考核準備許久,不敢保證一定能通過,但也不會差。”
雲崢說的自信非常,因為他確實付出很多。
薑嵐雪不再猶豫,她眼神示意隨後小青摸出一塊玉牌,上麵雕刻著複雜的圖案,居中有一個大大的牙字。
“這是付身牌吧?”
付身牌是牙人的憑證,會由牙行發出,每發出一塊付身牌都要在戶部衙門備案,雲崢也隻見過一次。
“這是一個甲等牙人的付身牌。”
薑嵐雪接過拿到雲崢眼前道:“明天你去彙金牙行隻需要把這塊牌子拿給他們看就能得到入行考核的資格。”
“甲等牙人?”
雲崢眼中帶著幾分愕然,乙等牙人已難得一見,甲等牙人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物可直接開辦牙行,哪個不是富貴之人。
據說兩大牙行的坐行掌櫃就是甲等牙人,開辦牙行的首要條件就是必須要有一名甲等牙人坐行。
他下意識的接過,這付身牌看起來並沒有特殊之處,用的什麼木料也看不出來,摸起來綿柔還有股淡淡的香氣。
隻是圖案有些複雜,雲崢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讓他一度懷疑這付身牌是真是假。
“你不用看了,不是懂行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我隻能跟你說甲等牙人的付身牌都是戶部大吏親發的!”
雲崢又問道:“入行需要的不是薦貼嗎?”
薑嵐雪反問道:“難道一個甲等牙人的舉薦還不夠?”
雲崢無話可說當即把牙行收了起來,麵前的絕色公子更神秘了,甲等牙人鳳毛麟角,有這樣的舉薦,就意味著他是這個付身牌主人的人,這對他將來在牙行有很多好處便利。
像是知道雲崢的想法,薑嵐雪開口道:“這個付身牌隻能讓你有參加考核的機會,不會為你提供任何幫助便利,因為這個付身牌的主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雲崢愣了愣神,甲等牙人的付身牌是終身的,即使人已去世也不會收回,隻是沒有效用,若真死了很多年,那真的沒有任何作用。
“通過入行考核我會讓小青找你,一是把這付身牌還我,二是會告訴你要辦的差事!”
“辦差?”
雲崢留意到這個詞,隻有官府的人才會這樣說。
“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我一定會通過入行考核,成為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