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正牙?”
“正牙是入了牙行有付身牌的牙人,你怕是連私牙和正牙是什麼都分不清吧。”
武頭領的話音落下,引起一片哄笑,隨即其又冷聲道:“廢話少說,乖乖跟我們走還能少吃點苦頭,否則......”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雲崢把付身牌拿出舉起,在說話之時眼睛一直盯的是柳海,這話也說是說給他的。
“這是.....付身牌?”
武頭領是西市署的稽查,整天跟牙人打交道,對付身牌自然不陌生,他粗略看了一眼便直接道:“假製付身牌罪加一等,本來你違禁做牙隻會被關幾天,但現在你別想出來了。”
來之前柳海就說過他們要抓的人就是一個私牙,武頭領對柳海的話自然不會懷疑,便想當然的認為雲崢的付身牌是假的,私牙偽造付身牌的並不是少數,他們查辦了很多這樣的人。
柳海麵色微變,付身牌本身很容易造假,其實就是一塊木牌子,真偽在於編號,需要到牙行或者工部市務署才能核對,不過對於有經驗的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編號有固定的格式,而且真正的付身牌有暗記。
“隆慶癸酉牙丁丁醜。”柳海暗自呢喃,心裏大驚,莫非這個小子昨天通過了彙金牙行的入行考核,已成為正牙?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
“拿他!”
武頭領直接下令,其身邊的官差皆已探出手,雲崢大叫道:“你們敢無緣無故抓捕正牙,你們就不想想後果,別被人教唆丟了帽子,好好看看這付身牌是真是假!”
到雲崢最前麵的一個稽查下意識貼近雲崢的付身牌。
“隆慶癸酉牙丁丁醜,你是昨日在彙金牙行通過的入行考核?”
付身牌編號本有定製,這也是辨別真偽的關鍵,在付身牌背麵還刻有彙金二字,這表明是彙金牙行的牙人,隆慶癸酉也是隆慶十年,今年隻有一場招新就是昨日。
“這付身牌如假包換,你們可以去查!”
雲崢說著又從懷裏的內襯取出他跟彙金牙行簽訂的契書,這也是正牙才有的。
“如果付身牌還不能證明,那這份契書夠不夠呢?”
武頭領上前一步,把眼睛瞪大細致看了一番,過了片刻才驚疑道:“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敢假製付身牌?”
“崢兒,你......真的成了!”
雲四海眼中盡是驚醒,雲崢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已經是牙人,那西市署的人就不能以他違禁做私牙的理由抓他。
“柳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武頭領回頭問道:“你不是說他隻是個私牙嗎?怎麼就成為牙人了?”
“隻不過一天時間,他.....就通過了彙金牙行的考核,真的是太巧了!”
柳海緊咬著牙,現在他都懵逼了,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過是一日之差,卻打亂他所有計劃,這個家夥怎麼能成為牙人?
他不過一個普通農家子弟,從哪能弄來薦貼?是他的雇主,那日買馬的雇主教他的,如果他真能成為謝宿徒弟,以其精通的相馬術通過入行考核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