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說過，在未得勢之前不得用相馬術，否則就有可能惹來麻煩，你怎麼就不聽？”
謝老頭把酒杯都放了下來，手裏的肉好像都不香了。
雲崢知道猜對了，那個柳海果然是因為相馬術才找自己的麻煩，而且他很可能就是謝老頭的徒弟，難道說謝老頭就是被柳海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家夥還真狠！
“也是趕巧了，當時幫雇主相馬，恰好柳海也在場。”
謝老頭抬起頭，空洞的眼眶盯著雲崢問道：“你們是不是相中了同一匹馬？
“是。”
“果然是這樣。”
謝老頭低沉道：“如果相到一匹別人都不看好的馬就會被懷疑所用相馬術有相同之處，這個家夥還真是警覺。”
雲崢淡淡道：“我看更像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
其實這樣的懷疑很沒有道理，大家都相中一匹良駒，你能說別人用的是跟你一樣的相馬術嗎？
在他看來柳海就是瞎貓碰死耗子。
“他的相馬術應該是遇到了瓶頸，很久都沒有提升，難道你當初教授他有所保留？”現在基本挑明，雲崢便直接問了出來。
“他現在還隻是懷疑，你不要讓他確定，否則你會有大麻煩。”謝老頭並未正麵回答，而是沉聲警告起來。
雲崢試探的問道：“你是說他背後還有人？”
“你果然聰明。”
謝老頭又端起了酒杯，他誇讚了一句，隨即淡淡道：“有機會整死他。”
“我會的。”
雲崢應著，便也端起酒杯道：“我會幫你清理門戶。”雖然謝老頭沒有跟他細致講過，但大概的故事脈絡，他也能想象的到。
其實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大約就是老師傅教了幾個白眼狼徒弟，他們覬覦師傅的手藝，便想弑師奪藝，於是世間就多了一個瞎子。
現在知道的是，還有一個比柳海更厲害的人物，做個牙人怎麼這麼難，至少後世做中介可不用這麼提心吊膽。
“總之你小心點就是了，不過你這樣的機靈鬼，柳海也討不到便宜，但是還有一個人可以輕而易舉整死你，除非你成為甲等牙人怕是才有可能跟他對抗。”
“成為甲等牙人才有可能跟他對抗？”
雲崢不由驚呼，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因為他依附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
謝老頭明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或許對他而言這是一段不願回憶的過往，雲崢又問道：“既然這樣那柳海會不會尋到這個人。”
“不會。”
謝老頭淡淡道：“他想要單獨找到我。”
“明白了。”也就是說柳海想要自己獨吞相馬術，或者謝老頭身上別的本事，原以為隻是很普通的矛盾， 沒想到竟然這麼複雜，雲崢突然有了緊迫感，封建時代可不是法治社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性命之憂。
不過自己好像是易得罪人的體質，還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得罪了一籮筐，必須要尋個靠山了，毫無疑問，那位“絕色公子”是她目前遇到最神秘的人，能把柳海甚至是段家都不放在眼裏的人豈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