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河東獅吼倒是將那一男一女的注意力再次給吸引了過來,那男的掃了王冬梅一眼,眉頭緊皺,小聲嘀咕了一句:“長得還不錯,沒想到卻是個河東獅。”
而那個叫瑞娘的女人則是拿帕子掩著嘴笑的花枝亂顫,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時不時的瞟向王冬梅那個方向的眼神透著一股子得意。
饒是王冬梅一向事不關己,便高高掛起的性子也給激出來幾分火氣。這兩個人是從精神病醫院出來的吧?她倒騎驢關這二人什麼事兒,笑就笑吧,特麼的笑完了還拿她當猴子一樣嘲笑,這也太不要臉了。還有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好像也沒礙著她什麼吧?這兩個人還沒完沒了了。
相比於王冬梅不好看的臉色,萬開倒是顯得平靜多了,隻不過從他看向瑞娘二人而從眼中透出來的陰冷目光則知道,他心裏卻是比王冬梅氣的更狠。王家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護短。萬開作為王家未來的毛腳女婿,從小被王楊氏耳提麵命的教導著,耳熏目染之下自然也養成了護短的性子。更何況他平時對王冬梅連說句重話都舍不得,哪能容忍她被這兩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人欺負?
萬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那二人的時候目光也跟刀子似的,不過在那二人覺察的時候又迅速的掩飾了下去。他微微低下頭,垂著的臉上讓人看不清楚表情,可是王冬梅卻是知道他這會兒肚子裏肯定是在憋著壞。於是就有點擔心,這地方畢竟不是家裏,要是在家裏的話,隻要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大問題,基本上她都不會去管。他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但是這裏可不是家裏。這裏沒一個認識的人,要是真惹出事情來估計連個說好話的人都沒有。
不過王冬梅又不能跟萬開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那樣顯得她太囉嗦,要知道剛剛才把這話說了呢。
萬開哪裏會不知道王冬梅心裏的想法,隻是她不說他也就假裝不知道,反正這個氣他是一定要出的。
於是萬開便對王冬梅揚起一抹堪稱諂媚的笑臉:“媳婦兒,咱們再在這兒住幾天唄?我突然想起來有好幾樣東西都沒有準備好,不如先在這裏再住幾天,我也正好把這些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行不行?”
王冬梅低頭瞥了一臉諂笑的萬開一眼,心想:我說不同意你就真聽我的了嗎?
於是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悶的說:“行,你想留在這裏多久就留這裏多久,我不攔著你。”哪怕是在這裏落地生根我也不攔著你,但是我絕對要走的,你丫也別攔著我。
王冬梅到底也沒走成,被萬開軟磨硬泡的磨著她,到底還是讓她在這裏停留了三天。也就是這三天裏,這兒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是城東的黃家的家主將自己那個入贅回來的女婿給攆出了家門。
這件事一時間成了這一帶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忘了說,這件事的主角之一,那個被老丈人攆出家門的毛腳女婿就是前幾天跟瑞娘一起嘲笑王冬梅的男人。
王冬梅本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聽點八卦打發時間的原則,到街邊買東西的時候跟那賣東西的小攤販打聽了一下,而那小攤販明顯也是個喜歡閑話家常的話嘮,再加上王冬梅一下子就買了他攤子上不少的東西,於是一高興這話匣子就關不上了。
“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
王冬梅點頭,心說:這不是廢話麼,你看我就長了一張本地人的臉不成?我要是本地人還能問你去?
雖然王冬梅心裏吐槽,但是麵兒上卻沒有顯露,而是路出一副好奇的模樣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是路過,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這件事,一時閑的無聊就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這黃家老爺子跟他女婿到底生了什麼嫌隙,居然要把自己的女婿給攆出去?”
對於這個王冬梅還是挺好奇的,雖然無論在什麼時代,這入贅到女方家裏的毛腳女婿都不為人所看好,但是也不至於鬧到老丈人要將女婿給攆出去吧?即便是現代也沒有這麼做的,更好可這還是在古代。他這麼把人攆出去了,以後就是對他自己的女兒影響也很不好。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黃家的女婿真不是個人。”那小攤販提起黃家那個被攆出來的毛腳女婿,就一臉的鄙夷和不讚同,“當初那黃家女婿一窮二白,一路逃難過來,還是黃家老爺子心善收留了他。別看他一張臉長得不怎麼樣,但是架不住這人嘴甜,心眼兒多。最後竟然能把那黃家老爺子唯一的嫡親閨女給哄的團團轉,最後甚至還非他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