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這野男人(2)(1 / 3)

這時,那個年輕的十分豐滿的女人已經醒了。那女人一醒過來,手和身子,就開始那麼不安分起來。一點也不安分。又軟又柔的胸,不停地貼在歐陽慧生光光的身子上,搓,搓······那軟軟的手,不停地在歐陽慧生胸脯上磨,磨······三磨兩磨,就從上向下滑……

天!歐陽慧生心裏又喊了聲天。一個三十出頭的剛結了婚的男人,受不了女人這樣的,隻感到男人的全部,都集中到女人的手裏,他渾身的血潮水般地湧動起來,呼吸也變得粗而短。

剛來文化館工作時,歐陽慧生曾經看過張賢亮寫的那篇小說,《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覺得好看極了!可是,這會他覺得,張作家的那個結論,下得有些不對,起碼不完整。此時此刻,那個張作家要是能夠親身體驗這個女人一回,他準會得出另一種結論——男人的全部是女人!沒人女人,男人隻是一堆肉。因為,歐陽慧生覺得自已的生命力,從來都沒有這麼旺盛過,身上的血,從來也沒有如此湧動過,心也從來沒有這樣跳過,就連新婚之夜也沒有這種奇妙的感覺。他頓時覺得在朦朧的夜色中,思想空空,整個世界空空。所有的,隻是男人,男人的生命原能。

在那女人不停的蛹動中,歐陽慧生盲然失去了先前的那種自控和膽怯,在男人本能的強烈驅使下,迅速戰勝了初始的膽怯和恍惑,突然一拗身,勇猛地占據了本不屬於他的“101”高地······

十一、

一陣暴風聚雨過去。

門縫裏透進朦朦的晨曦,天快亮了。

房間裏,風平浪靜。

歐陽慧生覺得完成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完美的輝煌塑造,在他看來,超越了新婚之夜!那算什麼?哪像這會?從頭至腳,暢酣淋漓。他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經過洗禮的、全新的男人。

然而,當他慢慢恢複過來,腦子裏重新裝上思想,重新回到朦朧的現實中時,歐陽慧生清醒地認識到,這種事,隱藏著嚴重的禍端,甚至致命的麻煩——因為這個女人的底細,他一無所知。

於是,他馬上想到如何很快地離開她,離開這個旅館,離開這個危機四伏的小旅館——他媽的,王大河這個夜貓子!咋還不回來?

可是,不容他多想,那年輕豐滿的女人還沒有等歐陽慧生完全緩過勁來,還沒有等他從那種亢奮中鎮靜下來,那軟軟的手就又揮過來,在他身上到處撫磨起來。她心裏實實在在地感到:他咋不像以前那樣草率、那樣輕描淡寫?在她心裏,新生出一種無限的、說不出的愛的感受。

歐陽慧生卻不,憂心忡忡,輕輕地拿開她的手。

那年輕豐滿的女人,朦朦朧朧地嗲著聲:“嗯,別,別嘛。”說著,嘴,就杵到歐陽慧生的嘴上來。

歐陽慧生又一次設法躲開她。

“咋了你?……”那年輕豐滿的女人似乎感到他有些意外地生硬。手就反複在他嘴上撫摸。突然一驚,說,“你有胡子!……”說著,手,警覺地再將他周身上下,迅速地摸起來——這一摸,就完完全全地壞了事——那年輕豐滿的女人完全覺出來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和身體上的零部件,比她所熟悉的那個小白臉丈夫,要大出好多。於是,她馬上很聰明、很準確地作出判斷:他不是他,不是她的小丈夫!

“你是誰?……”她喊起來。

歐陽慧生知道她已經覺出來了,就抓著她的手,低聲求道:“好人!你別叫,咱倆肯定是誤會了。這都是無意的,完全是無意的。我這就走,你該到哪房間到哪房間去,好嗎?”他說著,就拗起身,摸衣服。

那年輕豐滿的女人幡然醒悟,一醒悟過來,就馬上就連喊兩聲天:“天哪!我的天!你這個流氓!壞蛋!三狗!三狗!快來!嗚嗚嗚嗚!……”那女人爬起來,一邊哭著捶打著歐陽慧生,一邊到處抓她的衣服。

殊不知,這15號房間裏,根本就沒有她昨晚脫下的衣服。她抓了一會,沒有抓著任何可以遮體的東西,就慌亂地拉起被子,緊緊地裹著胸,整個人縮成一團,坐在床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