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個月。
王大河在馬勺子出名了。
在他看來，毫不費勁地寫了兩篇小通訊。一篇報道了馬勺子莊計劃生育工作為何多年來能獨擎那麵先進紅旗。第二篇報道了枸杞專業戶。
這兩篇文章報上一登，廣播裏一響，從不為人所知的小小馬勺子一下子紅了半邊天。
沒哪個不誇王大河有本事，因為在他以前，馬勺子沒在報紙上登過一個小豆腐塊，廣播裏沒說過一句。
王矮子可高興了：“王老師，神筆呀！神筆！”眼睛鼻子笑得移了位。
喬老頭更服了：“大河呀，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你了不起呀！”
二
如果說人的性格變化是可知的，現在喬老頭的為人是種不能令人信服的解釋。
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內是變化的條件，這話沒錯。
促使他發生變化的外因當然是春嫂。因為她長時間的軟硬兼施起了一定作用。但王大河的出現一定程度上，也使他轉變了原來的想法。
還有使他感動的是黨妹、大河，非但沒有記他的不是，反而說到做到，一如既往，爹娘不離嘴，比自己生的還親熱，還有強強一放學，就同倩倩到他家去玩狗玩貓，爺爺奶奶的一聲聲地叫。
地裏有活，不但黨妹幫著幹，大河也來，重一把，輕一把地幹。當然他不懂大河是在體驗生活，總不讓他那麼下勁。
春嫂覺得時機成熟了，幾方麵一齊下勁，把老喬頭的工作最後做成功：“聽大河的。”
三狗女人去縣醫院做了手術。
春嫂在黨員大會上表揚了老喬頭。
他眼對台上一瞥，撥下煙：“日你媽媽的！打一巴掌，還揉一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