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飲血中忽然飄出陣迷霧,隨後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出現在了春無邪的麵前,此人正是當年叱吒神魔結境,三大強者之一的武聖赤窈,不過如今他隻是個依附在劍中的幽魂。
“如今飲血已毀,我赤窈終於可以解脫了。”赤窈張開五指盡情享受著自由帶來的快感。
無邪當即湊上去喚了聲:“赤窈!你這個死家夥怎麼會在這裏!”
“你是幽嵐?邪帥幽嵐?哈哈!你是!雖然你的模樣變了,但是我還是能認得出那張老是擺酷的臭臉。”赤窈笑起來表情極其的誇張,好像撿到了金子似的。
“如今我已轉世,此時是天界神將春無邪,不再是百年前的那個幽嵐。難道你一直被困在飲血劍中?”
“我在飲血內沉睡了數百年,後來不知怎麼的被帶到了個叫第一重天的地方,隨著飲血劍殺的人越來越多,劍身沾染的鮮血越積越沉,我的意識也逐漸恢複,但就是沒辦法脫離劍體,後來才知道唯一的方法隻有毀掉飲血劍。適才感覺到了無憂的霸氣,因而就借著刀劍合擊產生的衝力這才破出了飲血劍,現在赤窈也該是時候離開,去重新輪回了。”赤窈回頭望了一眼刺狼繼續說道:“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小兄弟既然能破解飲血劍的血祭,往後必然會有一番作為,有緣的話相信我們一定還會再見。”
赤窈說完,隨即化作了一縷清煙,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望著赤窈的劍魂慢慢散去,無邪兩眼泛著些許盈盈的淚水。
“這一路都不怎麼太平,時不時冒出些家夥來,往後我們要麵對的可能比這次更加的凶險。”淩慕雪在替春無邪擦拭眼淚時,說了這麼一句話,接著大家就都陷入了沉默。
打掃戰場完後,佐佐木清點了下人數,幸好斷刀流隻損失了百來號人,大夥收拾了下心情繼續行程,隻是攜帶的糧草所剩無幾。千葉靜猛然想起今天探查地形時,發現附近稀稀落落時有小隊妖兵出沒,猜測他們的營地裏應該會有儲糧,無邪考慮到刺狼負傷動彈不得,而陳欣若又得照顧他和春蘇杭自然無法擔當此任,因此決定委派淩瀟和韓嬪這對如膠似漆的小冤家以及秦河、楚江出馬,來個夜襲敵營打算搶些糧食回來救救急。
趁著夜幕,四人帶著百餘斷刀流部眾偷偷的朝敵方的兵寨靠去,韓嬪大致清算了下寨中約有數千號人,前後各有五個哨點,每半個時辰就有一組五十人的妖兵前來換崗,硬闖肯定是行不通,唯今之計隻能設法突破其中一道防線,進入寨子裏再另作打算。
“淩門主,我們用火攻如何。”楚江說著揮了揮手中的流星焰,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淩瀟想都沒想就搖頭否決了他的意見:“不可,若是火攻恐怕連糧食都一並燒毀了。”
“那水淹肯定也使不來嘍,要是泡成了米糊,你們還不跟我拚命。”秦河見狀趕緊把幻雨給收了起來。
要無聲無息的混入寨子,再把糧食偷偷的運出來簡直難如登天,四個人想破了腦袋都沒能想到對策,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再拖下去天就要亮了,錯過這次機會恐怕明日又是場苦戰。
“怎麼辦!”淩瀟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隻得來回的踱著步,走完第五十圈時他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招偷梁換柱:“對了!把他們引出來逐個消滅,再一步步替換成斷刀流的人。”
淩瀟讓楚江在寨門外生了堆火,隨後留下五十名斷刀流埋伏在樹叢中,其餘人退到兩邊等待時機。果然裏麵的妖兵見了火光立刻派了對人馬出來巡查,得到淩瀟的暗號後斷刀流一擁而上,手起刀落這些妖兵連個聲都沒吱就被清理了。隨後大家換上對方的衣服,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寨子裏,時值換崗期間淩瀟還沒來得及察看周圍情況就被拉去放哨了。
“麻煩了,這離寨門有點遠,眼下隻能等換下一崗,再想辦法放他們進來。”淩瀟暗自叫苦,隻得祈禱奇跡的出現。
巧的是妖兵小頭目此時正好前來查崗,楚江跟到暗處一把勒住小頭目的脖子,用力一擰立馬讓他咽了氣,接著楚江回過頭衝淩瀟笑了笑:“恐怕冥王的冥界早已容不下那麼多的幽魂,我們這邊殺生他們那兒忙活著轉生,想必他老人家此時是欲哭無淚。”
韓嬪聽罷臉色一沉黯然苦歎道:“邪帥隻給了那麼點兵力,都不夠塞妖兵的牙縫,害的我們像作賊似的躡手躡腳,生怕驚擾了這些大爺。”
“動手吧!搶完糧食咱速速離開這裏,讓他們邊撞牆邊哭去。”見寨門兩邊的哨崗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淩瀟揉揉酸脹的臂膀對眾人打了個響指。
就這樣百餘斷刀流悄然無聲的把整寨糧食運個精光,隨後穿過山石林朝營地行去,半途遇見了帶著弓箭手趕來接應的夏陽和季鋒,當妖兵發現寨中糧食被搶後為時已晚,斷刀流早已不知所終,但這些家夥不甘心被別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輕易的搶走糧食,帶著大批人馬瘋似的追了出來,然而布在山石林出口的弓箭手將他們射了個透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