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往常一樣地開了店門,文雪拖好地疊放好毛巾,看了幾眼這個呆了幾個月的地方,拿起背包跟師傅師姐道別。小玲焦急地向外張望著,她一早打電話告訴了伯遠文雪今天要走讓他趕緊過來,可直到她走出了門外鑽進了車都沒見人。

搖下車窗,文雪微笑著再度跟她們揮了揮手,低下頭,車窗玻璃向上升起。車子開走了。

角落裏,伯遠默默走了出來,看著已經駛遠的車,眼裏升起了濃霧……

“杭州,再見。”文雪望著窗外喃喃地說道。這裏的一幕一幕開心的,不開心的,在眼前浮起,好像就在昨日,那樣清晰,那樣生動,隨著窗外的風景一路向後退去。

Hello沒關係

隻是會掉眼淚而已

思念在躲避

卻依然逃不過回憶

晚風的聲音

帶走你曾經的曾經

我化作人魚

隻有七秒鍾的記憶

不經意的思念是那麼痛

痛到回憶根本不敢觸碰

歲月帶不走痛是習慣了痛

……

眼淚劃過我的麵容

閉上眼睛會是好夢

無論你是誰的天空

……

車裏放著歌,符合上了文雪此時的心情。不想了,不要再想了。她在心裏對自己呐喊,離開了,一切都結束了。

一個月後

“喂,伯遠,你老傻愣愣幹嘛呢?今天是我生日,叫你來是要你來吃飯的不是來發呆的。”一家酒店裏,小玲點了下伯遠的頭,這家夥老在那裏自顧自的神遊。

“人家啊,肯定又是在想小雪了。讓他去吧,習慣就好。”趙彁夾了筷海帶給小玲。

“不對啊,他不是和娟子在一起的嗎?不然小雪也不會傷心的離開了。他還想小雪幹嘛?”小玲疑惑地問。

趙彁苦笑了下,看了看伯遠後說道:“唉,這人都走了一個多月了,有些事也沒必要再隱瞞了。你說是吧伯遠?”見伯遠沒反應便當他默認了,於是仔仔細細地把來龍去脈講給了小玲聽。

“啊?”這下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會搞那麼多事了,小玲看了看伯遠憂鬱的臉不禁替他難過。如果換成了是她,估計也會在愛與不愛之間徘徊。命運真是弄人啊,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自己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

晚上回到宿舍後,小玲展開了信紙:

小雪:

你還好嗎?在家裏玩的開心吧?是不是已經在考慮讀書的事了呢?我們都好想念你,你呢?

今天是我生日,先祝我生日快樂吧。嘿嘿。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啊,其實伯遠並沒有負你,原來他一直都好難受的。我現在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明明那麼嗬護你卻死活不肯承認喜歡你了,因為他很在乎誌銘的感受。雖然你們早就已經分開了,但如果伯遠跟你在一起的話,誌銘會很難堪。他猶豫了很久一直下不了決心,在麗水的時候和你幸福的忘記了一切,可回到部隊後誌銘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甩門而去,讓他突然明白不能和你在一起。最後他不得不用娟子在你麵前演一場戲,讓你放棄他。其實,那天你走的時候,他也來了,隻是他不敢出現在你麵前送你。我可以想像那時候他心裏肯定非常難受,送人的滋味一向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