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悲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離昆侖山大概有將近五百裏地。
五百裏,說遠也不是太遠,說近也稱不上近,開車高速公路上的五百裏可能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要是飛機的話更快。但是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跑要多久?
四個小時之後,葉慈悲停下了奔跑的腳步,略微平息一下自己因為發足狂奔而有點紊亂的內息,葉慈悲打量著不遠處那座初看時不怎麼樣,仔細一看卻是巍峨壯觀的大山。
一團團雲層在半山腰處慢慢的漂浮著,看似沒有規律,但是卻又暗含這某種葉慈悲還參不透的道理,太陽西下,傍晚的夕陽透過層層疊疊的山頭,穿過密不透風的樹林照射在雲彩上,給那幾團雲彩染上了七彩的花邊。
葉慈悲沒有繼續上前,相反還很謹慎的向後退了退,把自己的身形完全隱藏在山腳下一處茂密的草叢中,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座雄壯到無邊的大山。
除了樹木,什麼也看不到,隻有那幾團不甘心寂寞的雲彩追逐著漸漸西下的陽光,灑下一片生機,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那碧綠的樹林散發的卻是一種近似於黑色的濃鬱,陰森森的肆無忌憚的向周圍的空間散發著威壓,就算是葉慈悲這個能稱得上是叢林之王的人,看到那綠的發黑蔓延不知道多長的樹林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想必那裏麵一定是陷阱密布,步步殺機。
相傳,古老的門派所在的地方,都有一座大神通者以無上的法力融合周遭的自然環境乃至天上的日月星辰設下的護山大陣,越是名門正派,護山大陣便越是險惡狠毒,更何況。昆侖之中還有七個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天神守護著,上一次,緊緊是天神釋放了自己的威壓便讓自己吐血受傷,有此前科,葉慈悲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擅自去挑戰昆侖的護山大陣的。
葉慈悲靜靜的趴在草叢中,無悲無喜,無欲無求,和周圍那些隻有生命而沒有思維的花草樹木一樣,神識全部收回,沒有向那座大山散發出一絲一毫,隻是靜靜的等待著。
對陣法一無所知的葉慈悲並沒有嚐試去破解這座闡教弟子聚集地的護山大陣,他隻是靜靜的等待著,觀察著,等待著哪個倒黴的孩子正好從這裏經過被自己逮個正著,然後再找出進山的辦法。
三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葉慈悲還在趴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甚至幾棵調皮的小草已經再他的身上紮根,開始發芽。葉慈悲就像是沒有了生命氣息一樣和周圍的草叢融為一體,隻有他那微微閃動著綠色光芒的眼睛才顯示出他還活著。
三天的時間,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人經過,除了一隻不小心從樹枝上跌落的鬆鼠,甚至沒有任何活動的東西。葉慈悲還是等待著,沒有絲毫的焦躁,他心中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地方真的就是闡教門人進出山的門戶所在。
又過了三天,半山腰的雲彩像是受驚了一樣開始旋轉扭動著,不停的相互的穿插著,四周的空氣隱隱的蕩起一層層的波紋,眼前的景物開始慢慢的扭曲,原本觸手可及的東西被這扭曲給遠遠的挪開,一座雕刻著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花草鳥獸的大門慢慢的顯出了影子。
葉慈悲也隻是心中微微一動,本來圓睜的雙眸慢慢的眯了起來,仔細的看著那似乎伸手可及的大門。
一聲清脆的鳥鳴響徹雲霄,門無聲無息的開了,一隻高達3米的大鳥從門後走了出來,一雙小眼睛看了看周圍,展開雙翅,雙腿一曲一彈,雙翅一震,附近的地麵上出現兩個淺淺的小坑,兩股風呼嘯著盤旋著靠近了大鳥的雙翅慢慢的托起了巨大的鳥身。
那大鳥仰著細細的脖子又是一聲清脆的長鳴,雙翅猛的一扇,兩股沛莫能禦的颶風隨著翅膀的扇動卷起周圍的一切花草樹木甚至是地麵上的石頭,雙翅扇動之處,所有的一切皆為粉齏,那鳥便如同炮彈一般衝天而起,瞬間便化作一個黑點,隻能遠遠的看到那黑點向著東方的方向飛速的移動著。
葉慈悲雙臂在地上一撐,雙足在地上一點,整個身子就像在水中的魚一樣,悄無聲息的劃破了空氣的桎梏,隱入了無邊的樹林之中,遠遠的跟隨者天空中的那個黑點,這便追了上去。
等那隻大鳥離開了葉慈悲認知中的闡教的地盤,葉慈悲便不再隱去身形,直接飛到了樹梢上,腳踏這柔軟的樹梢禦風而行,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隻展翅高飛神駿無比的大鳥,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落下。
眼見那大鳥飛的有點低,葉慈悲的眉心識海中一股精純的木屬性元力衝出,在四肢百骸中遊蕩一圈之後衝到了葉慈悲的腳心處,葉慈悲左手持弓右手拿箭,雙足在樹梢一點,整個人便筆直的向上飛去,青色的火焰開始在葉慈悲的身上蔓延著,腳下無邊無際的樹林中,所有的生靈都微微的顫抖著,那些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的大樹開始晃動自己的身體,空氣中,大地中,樹木中,一絲絲一縷縷青色的光芒開始彙聚著,等到葉慈悲不在上升,在空氣中穩穩的站直了身子,彎弓搭箭,吐氣開聲直接把那張自己DIY的弓拉圓之後,腳下的樹林中青色的光芒大盛,除此之外,方圓幾裏之內再無別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