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真的不想見到我?”青逸軒也有所動容,他真的是思念如狂,他沉思片刻,隻能轉身,作離開狀。
淩嫣急道:“慕容鈞!你給我回來!你每次遇到了事就會一走了之!”
“傻嫣兒。”青逸軒喃喃,早已一臉笑意,摟過她的身子,道:“我這次來了,怎麼會又急匆匆地走,你每天閑情逸致,剛才看你描丹青,讓我看看,你畫的是什麼。”
說著青逸軒在花瓶中抽出已經被卷起的畫卷。
“這是我的房間,誰準許你亂翻亂看了,不許看!”淩嫣急道,可是搶奪之中,已經被青逸軒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淩嫣兒知道搶奪不過青逸軒,隻得背過身子去,坐在床上,捂住雙頰。
隻見那一幅畫卷,竟然是一男子的畫像,而那男子的胸口處竟然有傷口,男子的目光深邃無比,這人他熟悉無比,因為那人就是他自己。
那巨大的花瓶中已經有不少這樣的畫卷,待到他打開的時候,竟然都是他平日的各種神態,作畫之人甚至比他都要了解自己。
“嫣兒……”青逸軒喃喃,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要拿開她的雙手。
她卻死死捂住,不讓他看到她的表情,她赧然道:“都讓你別看了,你還要看做什麼,非得讓我躲起來,不讓你看見了才好不是?”
“若不是我看見了,我必然不知道嫣兒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又把我當作什麼人。”青逸軒輕輕拿開她的雙手,逼她注視自己的眸子,道:“嫣兒,這半年苦了你了。”
淩嫣卻又吧嗒吧嗒掉了眼淚,道:“如今說這個做什麼?雖然我百般找理由,方家還是於昨日把聘禮送了過來,怎麼辦?慕容鈞,你是鬥不過方家的,他們家財力勢力和武林的地位都高。”
“這半年來,我也不好過,又思念你,又想自己的羽翼畢竟不豐,若不是太思念,我也不會這次又出來尋你,沒想你這半年身子差了這麼多,以前……”說完,青逸軒也感歎不已。
淩嫣手輕輕得撫弄著他的眸子,喃喃道:“這半年你去了哪裏,對於你,我幾乎一無所知,這半年來,我都掩飾住自己的情緒,生怕被人看穿,爹和方伯交好,我的婚事早就定了,容不得我去反抗。”
青逸軒道:“如此,不如我帶你離開,難不成等你瘦弱生病,到時候後悔莫及嗎?”
淩嫣搖搖頭道:“兒女私情終究是我一個人的事,可是家族的事情關係太多,就說上次在竹林裏碰到的仇家,最後也是方家幫忙擺平的,淩家正在中落,父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青逸軒道:“難道要我看著你受傷害而坐視不理嗎?若你對我沒有思念之情,那也倒罷了,我不做強人所難的事,如今你我既然兩情相悅,如何不能相守?”
淩嫣隻是淚水漣漣,甚至說不出話來,見著麵前的男人,心中很是動容,她道:“你還是走吧,若是被人發現了,又要討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