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酬完給你電話。”
“好。”
女人柔笑,抬手理了理男人的棕灰色領帶,靳湛柏微微垂眸,矮於自己十幾公分的女人睫毛纖長卷翹,唇上凝萃著亮晶晶的芭比粉唇彩。
林靜為靳湛柏關上車門,又向女人躬身行禮,後才上了賓利,陪同靳湛柏離開。
抵達明珠大酒店,大堂經理已經等候多時。
“靳總,王導已經到了。”
“好。”
靳湛柏大步流星往前走,走廊的燈映照著他的眉眼越發冷淡疏離,眼底折射出的璀璨充分凸顯了商人沉穩睿智的思想。
“小心點!”
敞開大門的包廂跑出來的服務生差點撞上了靳湛柏,大堂經理當即嚴厲訓斥。
耳邊是服務生唯唯諾諾的道歉,靳湛柏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又有兩名上完菜的服務生從這間包廂出來,靳湛柏也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
包廂裏十幾個人,全是潮男潮女,滿空間的繚繞煙霧,喧笑聲震耳,背門而坐的女人隨意綰起了長發,點煙的左手手肘撐在桌麵上,側轉的半張臉滿是笑意,一低頭,與湊過來的男人秘密交流著,不知道說了什麼笑的那般酣暢,煙霧毫不避諱的吐在了男人臉上。
神色疏淡、看不出多少情緒的靳湛柏目不轉睛的盯著背門而坐的女人,當她神采奕奕的聽著身邊的男人說話時,靳湛柏壓下了雋秀的眉,雙唇抿的菲薄。
“靳總,認識?”
大堂經理一半好奇一半緩和尷尬的詢問起來。
“不認識,走吧。”
八點半左右離開酒店,一大群T台界俊男靚女勾肩搭背的走出來,單獨走在最後的斬月自然是最後一個才看見靳湛柏的。
笑鬧聲中,她的視線裏出現一抹清朗安靜的身影,他靠著車門,大衣已經脫了,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裏,不同於希爾頓時的冷淡,他的唇微微彎起。
男人目光清湛,站直了身體立於門邊不動,視線穿過眾人筆直的看向斬月。
“路斬月,快點。”
大家說好一起去唱凱,斬月卻停住了腳步。
她開始對那群朋友表達歉意,靳湛柏低頭微笑,打開副駕車門繞過車頭先行上了車。
隨著賓利的前行,車窗外穿梭著起落有致的霓虹,在燈光間歇性明滅中,男人疏冷的側臉也忽明忽暗,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謝謝。”
他的雙眼筆直的望著前方,雙手輕輕旋著方向盤,斬月知道他聽見了,於是不再贅述,轉了頭朝窗外看著。
“以後不準再對別的男人那樣笑。”
灑滿霓虹光影的瞳孔微微一縮,她有點意外。
“靳總,我們之間最好隻談公事。”
他瞟了一眼後視鏡,開始打方向盤,口吻異常低沉輕飄:“我們之間沒有公事。”
“麻煩停車。”
斬月臉色不佳,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她不喜歡曖昧不清的話語。
“靳太太,你的臭脾氣究竟是給誰慣出來的?”
這句話讓斬月心頭火起,一句“靳太太”提醒了她的身份,而後麵的半句,似乎含沙射影說著她心頭不能觸及的那個人。
她沒有胡鬧,看著依舊往前的車頭,冷酷的指責:“靳總,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的婚姻隻是契約關係,別再稱呼我‘靳太太’,我覺得你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