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換了衣服拿了錢包和手機匆匆離開了房間。
抵達希爾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斬月加快腳步朝頂層咖啡吧跑去。
服務生彬彬有禮的詢問她是否有預定,斬月一邊笑一邊順時針望完咖啡吧,看到距離她很遠的地方,有一位黑西裝背對她獨坐的男士正優雅的望著玻璃幕牆下的京城夜景,當下喘了口氣。
“謝謝,我找到朋友了。”
服務生做出“有請”的姿勢,斬月頜首後邁步朝前。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沉斂清越的聲音。
“靳太太,我在這裏。”
意識一瞬間炸開,斬月本能的旋身,望見一雙深邃猶如浩瀚大海般的墨眸。
剛才那個急速的轉身幾乎擦到了男人的身體,她急忙退後一步,有些微局促。
眼前的男人表情寡淡,身穿耐克純白運動套裝,單手抄袋,另一隻手正朝斬月遞來李恒慧的手機。
“自己老公都能認錯,你真本事。”
男人雙眸清湛唇角斜揚,帶著嘲諷淡看她一眼已經邁步離開,激蕩起參雜著淡淡煙味的絲絲涼意。
斬月扭頭看了他幾秒,男人在幾名同樣身穿運動套裝的朋友陪同下,正往電梯口走,友人攀談,而他隻是在旁聆聽,氣質儒雅又極具涵養。
不久後,電梯“叮咚”一聲,幾位某行業的精英以著休閑肆意的步伐走了進去。
當他以意氣風發的跨國總裁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總是給她快要窒息的感覺,這或許就是不同階層無法融合的距離。
斬月攔了車,立刻返回萬豪。
第二天上午,醒來後的李恒慧出現了“酒後綜合征”,頭痛體乏,全身酸脹。
斬月給她喂了藥,又徑自收拾起行李來。
“你幹嘛?”
李恒慧抱著開水杯爬坐起來,靠著床頭問斬月。
斬月頭也沒抬,低聲回答:“我先回去了,你有點感冒,藥給你買好了,放在床頭櫃抽屜裏,記得吃。”
“幹嘛呀,等我一起回去唄,洪總給付機票錢呢。”
斬月把收拾好的行李箱豎立在牆邊,站直了身體捶了捶腰。
“斬陽快放寒假了,我和他一起回家。”
“哎呦,我就兩趴了,等我一起唄,嗯?”
模特圈習慣把一場秀稱為“一趴”,斬月想了想,在床邊坐了下來。
李恒慧跟斬月合租快兩年了,自然知道這代表著她已經妥協,於是李恒慧上身湊了過來,開始了下一個話題:“喂,你跟靳湛柏到底什麼關係?”
斬月陪洪森見過靳湛柏,兩人自然認識,但也不至於能上他的車吧?李恒慧歪著腦袋等著斬月的回答。
突然提到他,使得斬月一瞬間認真嚴肅起來。
李恒慧露出狡黠的壞笑,用手指指著她:“還以為什麼樣的男人你都看不上呢,嘿嘿,是不是也心動了?”
斬月握住李恒慧的手指,想就此打住,對方卻沒有這個想法。
“斬月,靳總昨晚找你什麼事?”
“你的手機怎麼在他那?”
李恒慧沒發覺話題被斬月轉移,一臉疑竇:“什麼意思?”
“昨晚靳總打來電話,你的手機在他那。”
“啊?我手機丟了?”
看來她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斬月從床邊站起來,挺仰著腰綁起了長發。
“你跟我出去吃,還是我給你打包回來?”
十一點了,李恒慧下了床開始穿衣服:“等我半個小時。”
兩天後,李恒慧的活動全部結束,和斬月先行回了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