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潮男忽然吹了一記口哨,從旁添油加醋:“理解啦,小青年想帶女朋友兜個風嘛,不要那麼凶啦!”

現在不是教訓弟弟的時候,斬月轉身,目光無懼的看著金發潮男。

“我隻有八萬。”

金發潮男皺眉,神情冷酷:“你跟我耍賴是吧?”

“我沒有不承認!”斬月本能的拔高音調:“我隻是把實際情況告訴你,目前我賠不起。”

“那也行。”金發潮男拍拍後蓋,邪笑又不失倨傲:“讓你家小朋友進牢裏蹲一段時間。”

“你別仗勢欺人!”

“這算不上什麼啦。”金發潮男信步走到斬月身邊:“我還能讓你弟弟輟學,讓他找不到工作,讓他買不到房子,想怎麼玩看我心情啦。”

他朝怒極的斬月傾身,雙眼邪魅:“你要真賠不起,就拿身體交換吧,不過我隻上處,你是不是?”

“爵!”

眾人都朝法拉利邊的那名一直很安靜的黑發潮男看去,他等的似乎有點不耐煩,已經打開鷗翼門,回到車中。

金發潮男收回視線,麵色冷厲的挑眉:“我朋友急了,你快說怎麼辦吧!”

“姐。”

斬月無視路斬陽的恐懼,從包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金發潮男。

“這件事不要再找我弟弟,我會賠給你。”

金發潮男不在意的覷了眼名片,隨後揣進兜裏。

“給我一個月時間。”

“不行,”金發潮男推開斬月,“三天,本少爺沒時間陪你們這些窮人玩。”

蘭博基尼和法拉利一前一後朝南校門離開,圍觀的學生終於爆發出激烈的討論。

大家都在猜測,這兩輛豪車的主人是誰,來C大做什麼,是否包養了校花雲雲。

斬月看了看路斬陽,欲言又止,將視線投到李恒慧身上:“恒慧,暫時去不了大連了。”

“沒事。”李恒慧難得一臉愁容,顯然也對路斬陽無語了。

“你還有課吧?去吧。”

路斬陽沒敢說話,闖了大禍已經嚇的一身冷汗了。

“斬月,怎麼辦?”路斬陽走後,李恒慧問正在聯絡拖車的斬月。

她搖搖頭,很快就和電話那端報出了事故地址,掛斷電話,斬月對李恒慧說:“你先回去吧,我還要聯係租車行,那邊也要談個價。”

李恒慧看了眼車頭完全撞毀的標致,真替斬月捏一把汗,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我陪你。”

斬月笑了:“沒事,回去吧。”

蘭博基尼就已欠下四十萬巨款,還有標致的賠償,辛辛苦苦賺錢養家供弟弟上學的斬月要怎麼辦?李恒慧摟了摟她。

“寶貝,我有四萬,你拿去用。”

斬月看著她,良久才彎起了唇角:“謝了,恒慧。”

租車行決定走車險,評估一萬,斬月從交通大隊離開後,一整天都在外麵東奔西跑,其間李恒慧打過兩通電話,斬月口吻輕快,不像無頭蒼蠅般焦急。

快九點才回家,等在玄關處的李恒慧在斬月一進門時就拉住了她。

“到哪去了搞到現在?”

一整個下午斬月都在想辦法籌錢,傍晚時分收到了金發潮男的挑釁短信,世態炎涼真是一句亙古不變的成語。

甩了包,順著床沿坐下來,一坐就久久不動了。

連洪森都拒絕她了,斬月真不知道還能找誰,這麼一大筆錢,即便賣器官也不一定解決的了。

她埋著頭,目光漸漸出了神。

原本靠在門框上的李恒慧默默的歎口氣,輕聲輕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