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柏帶著半分疑惑半分憤怒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機,就是這個時候大太太打開了他們房門,一邊說一邊進來:“月月,怎……”話沒說完,看到的靳湛柏後立刻轉身走了出去,把門給他們關上。
裸露的他並不急於穿衣,他麵色慍怒,看完那條短信把手機淩厲的甩在床上,罵了個髒字。
斬月仰著頭衝他大吼大叫:“沒話說了吧?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嗎?”說到傷心處,眼淚飛流:“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離婚!我要離婚!”
斬月哭著往外麵跑,靳湛柏一伸手,抓住她細長的後頸不論她如何捶打反駁還是把人帶回麵前了,他鬆開她,卻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沸騰的血液衝到了腦門上,眼球爬滿了血絲:“你沒看到是個陌生號碼嗎?我自己也不認識,我也想知道這怎麼回事好不好?”
斬月因為憤怒竟然笑了起來:“靳湛柏,你還在騙我,你還不承認!你跟她有沒有上過床?有沒有!”
“上你麻痹!”他真的怒了,怒氣衝天的甩開斬月捶打他的手:“路斬月,你就這樣相信你老公的?還說什麼跟老公一輩子相愛,你對你老公就這點信任?還是我有前科我犯過錯你沒辦法信任我?早知道這樣,我他媽在你懷孕時忍什麼忍啊,跟你離婚開始我就應該出去睡女人了!你打給鄺晨,他是我發小,沒有他不知道的,你問他,我有沒有玩過女人!問!現在就問!”靳湛柏又把砸在床上的手機強硬的塞進斬月掌心裏,直到這個時候,斬月才有些退縮,不知道是不是在沒搞清楚事情真相前就一驚一乍失去分寸了。
“我他媽就是個傻!我疼你?我瞎了眼睛我疼你!你要跟我離婚是吧?好!離唄!離了正好,我也不用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玩女人!我靳湛柏玩一身艾滋玩的爛吊我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他氣瘋了,沒有男人喜歡女人時常把“分手”、“離婚”掛在嘴邊的,試想她把這種話當成口頭禪,作為一心一意愛她的老公心裏是非常受傷的,她能這樣隨隨便便說分手,那麼他在她心裏真的沒什麼分量呀。
靳湛柏盛怒的拾起床上揉的皺巴巴的襯衫,越穿越快,動作十分野蠻,房裏霹靂啪啦的響,床頭櫃的台燈也被他火大的掃手時打落在地,摔成了幾半。
他提上西褲拉上拉鏈連牙齒都沒刷拾起手機車鑰匙就要走,斬月恨極,揪住他後背襯衣大吼大叫:“你去哪?”
他頭都沒回一把掃開她,打開。房門摔在牆上震天響:“玩女人啊!那女人不是說想被我填滿嗎?我現在就去填滿她!”
“靳湛柏你給我站住!”斬月哭號著追出去,望著從樓梯上像坐電梯下去的男人,再次尖叫:“靳湛柏你個混蛋!”
他走的像沙塵暴一樣,傭人全都躲在角落裏看著他出去,幾分鍾後,賓利橫衝直撞的從車庫開出來,在樓前空地上一閃而過。
斬月死死握住樓梯扶手眼淚刷刷的流,什麼麼,還說他脾氣變了,還是這樣,又臭又硬。
“月月,怎麼了?”大太太因為靳湛柏光著不能進去,但退出來後一直站在房外聽完了他們吵架的內容,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勸上幾句,斬月也不願意聽,心裏麵難過的要命,一轉身就跑回自己房間,把門重重的摔上。
拾起手機就給他打電話,那邊直接掐斷,斬月氣的大哭起來,一聲聲咒罵起他。
大吵一架之後斬月看起來一如往常,情緒看不出來遭受了撞擊,她帶孩子們玩,照顧小嬰兒,時常開心的笑,一整天眨眼之間便結束了。
大太太是聽到他們吵架的原因的,這等私事終歸不好旁人來勸,不過以她這些時日的觀察,靳湛柏不像那種花花心腸的男人,她也不算太擔心,完全當成夫妻間在正常不過的小吵小鬧。
於是,白天她也沒和斬月談起靳湛柏,祖孫兩人帶著孩子們在花園裏采了鮮花,拿回樓內客廳用剪刀剪起形狀來,準備做插花的,翡翡和匡匡嘬著小奶瓶吸溜吸溜喝著水,可是沒看一會兒工夫也就沒興趣了,拉了個傭人跑去外麵玩泥巴了。
這一整天,斬月沒再給他打過電話,他更是把自己妻子當透明人,雖然平時也和今天一樣,隻有晚上臨下班時斬月才會打過去或者他打回來,不過今天這情況完全因為兩人吵了架,各自跟各自鬧情緒找別扭,尤其她早上在他出門時立刻打電話準備道歉的,但他沒接,斬月也不是沒脾氣的人,行吧,既然不願意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