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柏送藍小婷下山快兩個小時了,斬月皺了皺眉,可是此刻,她還沒有心神不寧。
直到時針走過了十一點,斬月開始坐立不安了,她打電話找他,係統提示: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她看著手機屏幕,一時間陷入怔忡,這是怎麼回事?不在服務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斬月又等了半小時,給靳湛柏打電話還是這個提示音,她沒辦法,聯係了林靜,林靜說靳湛柏沒有和他聯係過,斬月還能怎麼辦,很著急,這人出去三個小時了,按照正常情況來算,他早該回來了,這麼晚開了車子出去尚且未歸,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交通意外,她越想心越寒,又打給了林靜,林靜倒是比她動作還快,對斬月說:“太太,我已經問過交警大隊了,目前並沒有交通意外。”
“無語。”
怎麼回事?夜涼如水的深更半夜,斬月連衣服都沒披,穿著單薄的襯衫長褲便形單影隻的走去了花園前的鐵門邊,希望第一時間見到她丈夫回家。
五分鍾後斬月從地庫駕駛寶馬朝山下駛去,路上不停斷的給靳湛柏打電話,處於無信號狀態。
很著急,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快到半山腰時斬月收到了他的回電,急忙路邊停車,滑開界麵心急如焚的質問:“你在哪啊?”
他一定很心疼,聲音溫柔繾綣:“寶貝別擔心,剛才沒有信號,我現在上山了,馬上到家。”
斬月懸著的心定了下來,靠向椅背:“我在半山腰這裏,等你。”
“寶貝怎麼出來了?”
斬月撩開頭發摸了摸額頭:“我擔心你啊。”
“等我。”這兩個字柔軟的像棉絮花蕊,隨後傳來了係統的嘟音。
收線後斬月朝窗外探出腦袋,吹了點風臉頰的熱量散失不少,靠回椅背雙眼一直看著前方,隻要看到遠光燈出現那一定是她老公。
十分鍾後遠處出現了車燈,斬月下了車,等前方的車漸漸靠近她已經笑了,因為那是她老公的賓利。
賓利停了下來,靳湛柏下了車拉住他太太的手:“沒事呀,幹嘛出來?”
深更半夜,因為他的緣故讓小妻子獨自跑出來,心裏內疚。
斬月答非所問:“你跑哪裏去啦?送個人送三個多小時,我擔心死了,讓林靜問了交警大隊呢。”
夜色下他的微笑就像薄霧一樣,輕輕捏起他妻子的下巴,雙眼深邃又溫柔:“怎麼?怕老公意外死亡?”
“喂!”斬月一巴掌拍在他嘴巴上,生氣的怒瞪著他,他卻微笑,拿手抓住斬月的手,一直按在自己唇上,親了又親。
“寶貝。”他幸福的拉她到懷裏,撫摸她的後腦勺:“老公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心愛的妻子,怎麼能出事呢?放心吧寶貝,老公會陪你到老的,以後不要這麼晚跑出來。”
斬月推開他,仰頭詢問:“你跑哪去了?為什麼手機不在服務區?”
望著她試探又懷疑的眼神,靳湛柏悶悶的笑起來:“小東西,想說什麼?”
她著急的擰起秀眉:“就想問你去哪了,為什麼搞到現在。”
他故意眯起眼睛,逗她:“是不是懷疑老公跟藍小婷怎麼了?”
她避開他鋒芒畢現的眸子,搖頭,卻不語。
所以他不打算再逗弄下去,對自己的另一半,盡量坦誠:“老公開車帶她去了近郊公園,談了點事。”
斬月仰起頭,燦燦的星眸中卻隱隱可見促狹的笑意,靳湛柏“嗯?”了一聲,然後故作生氣的抱住他妻子身體:“笑什麼?”
倏忽,斬月笑出了聲音,覺得太丟人,忙著推他。
說話人欲言又止是件多麼折磨人的行為,靳湛柏急了,開始乞求:“到底笑什麼?嗯?寶貝快告訴老公。”
斬月叫他晃蕩的頭暈目眩,一個勁投降:“好好好,我說,別晃我了。”“老公……”
他有樣學樣:“嗯?”極為悄聲。
“老公,剛才你說你帶她去了近郊公園,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
“嗯?”靳湛柏雙眼璀璨的等著他老婆下文。
斬月更加有力的握住她老公的雙手:“你要帶她打戰。”
“無語。”靳湛柏瞠目結舌,然後擰眉薄怒:“路斬月,你都是從哪裏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
斬月挑眉,不以為意:“打戰怎麼了?連小學生都知道這個詞。”
“無語。”他瞪著自己心愛的小妻子,吩咐:“少在網上看那些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