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9章 喪心病狂(2)(2 / 3)

沈阿姨搖搖頭:“這幾天,你還是老老實實呆著吧,這個打擊太大,等你父母消化消化再說。”

沈阿姨出去了,我又被反鎖在房間,我的眼淚一直掉,我擦掉後對著窗戶發呆,我突然想到我還是沒問叔叔的情況,哎呀,真要瘋了,我怎麼又忘了問一問叔叔的情況。

接下來的日子就像囚牢一樣了無生機,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外麵的太陽,我不知道我爸爸在做著什麼打算,從那天晚上以後,我再也沒見過我的爸爸,我的三個親兄弟姐妹都有來給我送過飯,拿換下的髒衣物,我的媽媽在隔壁,雖然沒有看見,但我聽到了她的聲音,隻有我的爸爸,還有靳騰,我再也沒見過他們。

我心裏特別害怕,我怕靳騰壞心眼的給我爸爸出什麼主意,好讓我和叔叔分開,不過他陰謀不會得逞,我和他,比起叔叔,那才算真正的違背倫理,我們有著血親關係,就是死,我都不會跟他在一起的,他也別打這個主意。

但我仍舊很怕,越來越長的日子裏我總是膽戰心驚的,我與叔叔徹底失去了聯係,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在背地裏做些什麼決定,他要拿我怎樣?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到國外?他以為送去國外我就見不到叔叔了嗎?腿長在我身上,除非他把我打殘,否則他就沒這個能力阻止我和叔叔在一起。

我被鎖了半個多月,這個春節我竟然是這樣過的,我不知道奶奶家那邊有沒有聽到風吹草動,但這個春節,我們一家沒有回去,奶奶家的親戚不會問嗎?他們是不是都知道我和叔叔的關係了?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

直到開學日漸漸逼近,我猜想我爸爸不能再把我鎖著了,他得讓我上學不是嗎?我在房間裏焦急的等待著,等著他什麼時候萬般無奈的放我出來。

可我等來的不是我重獲自由的喜悅,而是,我覺得,我好像懷孕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例假沒有來,但這不足以引起我的重視,因為我之前就鬧過例假紊亂的病,看過醫生,醫生說因為我還小,內分泌還不正常,如果遇到什麼重要的大事,但凡緊張、失眠、情緒波動,都容易造成例假紊亂,所以這個月例假沒來我沒當一回事,讓我擔心的是,有一天早晨,我看到自己內庫上有醬黑色的血,不多,恐怕隻有兩粒黃豆那麼大,但卻敲醒了我腦袋裏的警鍾。

我確定這一次不是我多心了,一,我例假沒有,二,我下體無故出血,三,我和叔叔從來不避孕,我懷孕,並不稀奇。

我在房裏走來走去,這樣一整天過去,晚上靳熙給我送飯,我對他說:“靳騰在家嗎?”

靳熙自然不知道我的打算,朝我點點頭,我又說:“你讓他到我房間來。”

靳熙出去了,就這短短的幾分鍾時間,他仍然鎖了門,我苦笑,我現在真像革命年代抓到的漢奸,等戰爭勝利後就要把我槍斃。

我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因為我不確定靳騰還願不願意麵對我,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去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平時他跟我最好,難道這種反常的行為都不會引起家人的關注嗎?不過也不稀奇,現在家裏想必亂的一團糟,哪有閑工夫管威廉和匡匡怎麼了呢?

但我怕的是,靳騰不願意再麵對我,上次的事情過去後,不僅對我,對他,也是個打擊,我們都沒有臉麵在看著對方,因為我們之間不再如小時候那麼單純,他強吻了我,在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間這不是……我說不出口,我覺得這件事才是讓人齷齪的,比我和叔叔齷齪太多。

在我焦躁不安的時候我聽到我的房門被人從外打開了,我欣喜的抓起了拳頭,走到房門口,等待外麵那個人進來我的房間。

果然,是他,是靳騰。

他眉目無一絲溫度,不看我,垂視著地,我不知道他這是恨我還是無法麵對我。

我拉他進來,將門關上,然後又拉上他的手帶他躲進衛生間,這裏偏僻,想必就算外麵有人也聽不見我們的談話,我不能再在這件十萬火急的事情上火上澆油了。

靳騰甩了我的手,偏著頭,表情像僵屍一樣,我沒功夫跟他吵架,但我最信任他,哪怕女孩子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我都可以和他說,對我的媽媽我都說不出口,但我可以和靳騰坦白。

我拉著他的手,仰頭望著他,我說:“靳騰,幫我買一盒早孕試紙。”

我看到他那僵死一般的眉心突然突突的跳動起來,而後他那雙冰如寒石的眼睛望向了我,帶著那樣淒絕的色彩,他……他笑了。

他扯著幹燥到快要出血的嘴角,他對我說:“靳怡,你真有本事,人家27、8的女孩子還要相親,你23歲,把孩子都懷了,你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