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曆九十九年,初春,法蘭蒂亞首都薔薇之心。
那天,在薔薇之心,是一個罕見的大風天,原本熙攘的大街上,因為這罕見的天氣的而異常的安靜了下去,隻剩下冰冷的風卷著輕塵,讓這個大陸上最繁榮的城市也顯得蕭索,寂寞。而在這個突然蕭索的城市裏,最隱秘的陰影中。
“我說頭,難道,你覺得伯爵提供的條件還不夠豐盛?”說話的人罩著沉重的鬥篷,以至於他的容貌,身形都被完美的隱藏在這件鬥篷之中,“我認為這次是底線了,另一邊也絕不會出到這個價錢。關鍵的是,現在,伯爵拿了一手好牌。”
“哼,法蘭蒂亞的王室貴族都是騙子和惡棍,除了虛以偽蛇,便隻會用惡毒回報別人……”另一人惡狠狠的說道,而這個人本該是死氣沉沉的,或者永遠都應該是那樣,可是現在卻帶著某些怨怒,“給他們任何一個人幫忙?回報是,給我們上絞刑架麼?”
“夠了,鬼影,那次不是陰影議會的交易,就不歸我們管……”另一人說著,該是這裏幾個人的頭,可他卻穿著優雅的長袍,和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情報顯示伯爵已經為此準備許久,並且從兩年前就開始秘密的在潘帕斯都找了不少的好刀,權衡利弊,他的勝算要大的多,這次不會是兩敗俱傷的鬥爭,我們沒有必要靜待局勢的發展,而是應該去給那將死的公牛補上最後的一劍。”
“那……好吧……”說話的人又開始變得死氣沉沉。
“伯爵還需要一個刺客和一個咒術師,鬼影,幽靈,你們去吧。”穿著長袍的男人頓了頓,“貝克希爾那隻老狐狸也是交易內容,鬼影,這次,你可以抹掉他。”
……
兩個小時後,法蘭蒂亞首都薔薇之心,威爾伯爵官邸。一間被施展了隔音魔法的書房。
“他們,同意插手了。可是為社麼要開這麼高的條件?沒有這些老鼠插手,我們一樣可以做到……”
“那些陰影不會做兩麵的買賣,我隻需要這樣,否者,變數太多了。”
“貪婪的老鼠,不過卻是好刀,隻是,太危險了……”
“既然這次陰影站在我們這邊,就先不用在意他們。去集合我們的刀,讓牌局開始吧。”他隻是冷冷地說著,眼眸裏沒有一點的閃光。可是這本來對他是異常的重要,他為此準備了很多年,而現在,當對手的爪子終於開始懈怠,已經不再時刻警覺周圍的一切,她仿若已經掌控了這個國家的全部,可以時刻的跋扈。可這卻對於他來說,是動手的信號到了。但卻還是令他一點都興奮不起來,“陰影的老鼠們,也看清我手中的牌了麼……”
……
法蘭蒂亞很久都沒有見過雪了,可是今年,在這個初春卻開始下起了大雪,是在那場惱人的風後。白色的雪,卻能掩蓋一切,比如腐臭的罪惡,黑暗的陰謀,還有殷紅的血。
“有六個人,潘帕斯都的三個,另兩個來自暗影議會,在加上卡澤拉。”一個黑衣的年輕人遞上了一卷被封印的卷軸。
“卡澤拉……隱藏在伯爵影子裏的刀麼,伯爵大人還真的舍得呢,這次我需要給他們提供什麼幫助?”回話的人是一個身形中等的青年人,臉上刺著紋飾,身上罩著一件黑色長袍,卻在背後背著一個近人高的木匣。。
“你需要的隻是領導他們,完成任務。行動裏,你是守望者。”黑衣的年輕人揚起嘴角,淡淡地笑著。
“守望者?”
“守望者,幾隻殺人的傀儡,指揮著他們完成任務,操控傀儡不正是你的專長麼?人偶大師、喬。”年輕人盯著對方,仍舊是那淡淡的笑。
“好吧,他們什麼時候到齊?”他避過對方咄咄逼人的目光,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三天之後,暗巷區第二個拐角的那家酒館——待宰的羔羊。”
“額,是那家……我一向很喜歡那個那家酒館的名字。”
“我也一樣,那麼,再見。”那個年輕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空氣裏,連同他本來的氣息。
“很高階的潛行……伯爵影子裏的好刀還真是不少呢,怪不得舍得讓卡澤拉出手。”人偶師自言自語了一句。
終於要行動了,要開始在鋼絲上上演劇本了……會比自己的操偶線還要細小易斷吧。人偶師搖了搖頭,他取出保存許久未動過的一個徽記,將留下的卷軸解開封印,他想看看序幕要在誰的身上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