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賣竹籃的姑娘(1 / 2)

長的、短的、圓的、扁的棱角形、波浪形、花環形;眼前的竹籃格式多樣,花色新穎,顯示出編織人手巧心靈。

“自編自買,腦笨手拙,隨你挑選。”聽口氣這麼謙遜,聲音如此優美抬頭=聘,喲,這賣竹籃的人兒呀,是個大姑娘,才二十頭上的芳齡。

她麵色如熟透的蘋果,鮮嫩透紅,1兩個找淺的禪窩兒,盛著多少深情;頭圍雪白帕,足蹬麻草鞋,苗條的身材如亭亭玉立的芙蓉……

這竹籃兒真好,這編織人真巧,買幾個回去,一看便想起山裏人。啊,大巴由集市上賣竹籃的姑娘呀,她們是巴山盛開的花,彩色的雲!以前,我也逃過學,可是僅隻那一次,未等上完最後兩節課,便跑出了學校。

我象脫韁的野馬,往前跑呀跑。在街頭,我看見人們圍了一道人牆,人牆裏,飛出動聽的歌聲。

我低著頭,側著身子,從大人的胳膊下擠了進去,原來,裏麵是一對賣唱的老夫婦。

老爺爺拉著二胡,神情那樣集中,象一個演奏大師。老奶奶引頸高。被,那樣傲然自若,仿佛是在首都的大舞台上舉行獨唱。

他們在宣傳計劃生育,聲聲入人耳鼓。大家帶著同情的心理,傾聽了他們的全部詞曲,在欣賞中接受了教一曲終了,老爺爺臉上露出笑容,他讓出了一段板凳,這時,老奶奶彎下腰,雙手摸索了一會兒,才坐了下去。啊,原來他們是一對肓人。

嘩啦啦,舊社會流浪街頭,行乞賣唱的肓藝人的悲慘生活,象一幕幕電影似的,立即浦上我的腦海,在我的眼前活現了……我心情沉重,掏出身上僅有的八毛三分錢一一買文具盒的全部代價,走上前去,塞在了老奶奶的手上。可是,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唱歌一樣的說“啊,胳膊這麼細,你是個孩子,你這是在打發布施我嗎?”

“啊,不不,您其好。”

“不要說假話,是一個好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讓我很激,可展孩子,告訴你,我們不象舊社會那樣,備錢行乞街頭。如今,我們是在為祖國工作廣搞文藝宣傳。我們老倆口有工資。孩子,感謝你的好心腸,我不能收你的錢。給,你拿去買學習用具吧,要好好學習,對得起今天的幸福生活。”

我塞給她八毛三分錢,還在我手裏的,卻多出了五元。我一時愣在地上,想不要這錢,但抬頭一看,老奶奶的眼眶裏喰滿了淚珠,於是我的眼睛也潮濕了。她雖然看不見我,可我覺得心靈是相通的。我如果不要這錢,她會傷心的。

我慊得了該用什麼來報答她,於是扭過頭,衝出人群,跑回了學校。從此我再不逃學,加倍學習,很有進步。我覺得,老奶妨心靈上的那一雙琅晴,時時刻刻在注視著我。歪脖子樹校園外,有一片樹林樹林中,有一棵歪脖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