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加丹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屁孩,所以他委婉的拒絕了這個八成是陷阱的勾搭,不過表現上盡量向小屁孩靠攏的他,並沒有拒絕身體上某種程度的友好接觸。一個青春期的少年,是不應該拒絕這種男女之間的膚淺禮儀的。
迪亞加丹偶然想起一個關於紫袍封印師的常識。
大多數喜歡在黑夜中遊蕩順便幹點什麼事的生物,都討厭在黑夜中擁有強大實力的紫袍魔法師,這幫家夥晚上不睡覺,比在黑夜中尋找獵物的他們更喜歡黑夜,他們捕獵,紫袍封印師捕他們。這是一件讓他們非常頭痛的事情。
有趣的是,有那麼一小撮人,異常鍾愛紫袍封印師這種“黑暗中的巡視者”,因為由於生活的習性,在黑夜中遊蕩的紫袍封印師們,通常能接觸到一些少兒不宜的場麵,耳熏目染之下,甚至會親自參與。所以那一小撮人很樂意和紫袍封印師們探討有關某種運動的技巧性問題,男女都不例外,取向廣泛者更是美滋滋的雙管齊下。
紫袍封印師的風騷,總能在黑夜中淋漓盡致的展示出來。
不知道火狼姐姐的技巧屬不屬於大師級的。
迪亞加丹內心邪惡,表情拘謹的將爪子移向火狼姐姐的傲人之處,輕捏一把後迅速收回,然後將頭偏向一邊,緩慢的向那個報廢的旅館走著。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火狼姐姐居然沒有問出“手感怎麼樣?要不要再試一下?”之類的問題,而是稍稍減小了身體的接觸層麵,幾步過後,兩人沒有了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欲擒故縱?迪亞加丹沒心思去深究。夾帶著一點點旖旎的戲碼落寞後,兩人都顯得中規中矩起來,不過兩人的步伐異常默契,史詩級的緩慢。
沒有一絲媚態的妖狼瞄了眼遲遲不肯走進旅館的迪亞加丹和火狼,暗罵一聲狐狸精戀童癖,接著毫不文雅的一腳踹在前方仰天舉望,估摸著是要感歎生命悲涼的豺狼後背上,旋即轉變成一幅淑女風範,嬌聲問道:“詩人,給小妹摘一顆星星好嗎?”
豺狼緩緩將他那肥壯的身軀換了一個麵對著妖狼的方向,高呼道:“啊~~~我俯身而望,金色太陽升起後璀璨的地方,我蹣跚著腳步,采摘那榮耀的光芒,即使黑夜,也阻擋不了我的仰望,星星啊星星!迎接我炙熱的雙手吧!願你在墜落的時刻,化成兩顆成熟的水蜜桃。我會愛著你們,就像愛著我茂盛的胸膛!”
妖狼捏了一個地道的蘭花指,羞噠噠問道:“詩人,我能成為那兩顆星星嗎?”
“啊~~~信仰的天堂,我歡快的守望,那…唔唔…”
妖狼優雅的收回腳,走進旅館,留下一個在地上滾動,曾發誓要成為少女們在床上盡情膜拜的流浪詩人。
迪亞加丹像極一個心靈遭受重創的小男孩,指著創作思路被無情打斷的詩人豺狼,咧嘴問道:“他是一名騎士?”
“你沒看到夾在肥肉中的那把克西斯騎士劍?”
迪亞加丹瞪著眼珠,終於找出赤紅色服裝內那柄克西斯騎士劍的影子,實力驚人啊,寬度幾乎能媲美維京巨劍的克西斯騎士劍居然能隱藏得如此得天獨厚,前途無量,前途無量…迪亞加丹甚至懷疑這個對蘿莉很有愛的中年大叔,他的肚皮中是不是圈養著一個正在調教中的小蘿莉。
當迪亞加丹兩人走進旅館時,大廳中一張布滿了幹固血液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副深受貴族和戰爭狂們喜愛的帕雅戰棋。
三個多月以來,【狼組】並沒有執行任何戰鬥任務,就如狼頭所說的,大多數時候,他們都隻是在大人物們的賭桌上走走過場,嚇到幾個,抓住幾個就完事了,整整三個月,沒有走出過【布拉格城】一步。這就是博弈,【守護者組織】在大部分時候都隻是起威懾作用,真正的廝殺並不常見,而【守護者組織】一旦見血,就不是什麼小事。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守護者組織】就是【牧羊犬總部】的【裁決院】,無論是人數配比職業配比和新成員納入方麵,都有著出奇相似的地方。
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除了大部分時間和海薇兒呆在實驗室,他偶爾會去【守護者組織】其他成員的閣樓去串門,以一副卑微者、弱者的姿態,沒有口舌如簧,更沒有八麵玲瓏,甚至不談任何政治不談魔法封印不談男女關係,僅僅是混個臉熟。
海薇兒很不解,在迪亞加丹麵前從來不覺得自己聰明的她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僅僅是在做一個實力要多難堪就有多難看的【狼組】成員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博取憐憫,而是維持自己的心態。當然,事後海薇兒並沒有得到任何幡然醒悟的感覺,有些東西不理解就注定不理解,迪亞加丹也沒必要提醒或者強求她加入自己的串門行列,隨意的踏出腳步就是畫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