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也許在床上他們會有很多關於“戰鬥”的心得,多得可以拿出來當編年史寫。
費麗娜陰沉的抹掉飛濺到臉頰上的鮮血,戰鬥伊始的激烈程度,使得她根本無從指揮,她還在想,這個當初膽小得在受到她的虐待後還能笑臉相迎的家夥,怎麼在幾個月之後就變得如此霸道起來。難道,是這個公爵頭銜讓他喪失了理智嗎?她其實一點也不在乎這近百名騎士是否會死個精光,隻是單純的不想讓自己輸給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在對方動手的那一刻她便已經輸了,再讓屠殺進行下去,她會看不起自己的。
“我們認輸!”她無力朝守護在身邊的騎士中隊長吩咐道。
騎士中隊長閃過一絲喜色,看上去興致頗為高昂的打了投降的手勢。
非菜鳥騎士都知道,在對方表達出投降意向的時候,己方長官如果不下達受降命令,戰鬥便繼續進行。
迪亞加丹視而不見,屠殺持續進行。他的意思很明了,投降可以,但是必須先下跪。身邊的安琪拉女王欲言又止,卻終究沒有發言,站在迪亞加丹另一側的查爾斯依舊是一副看戲的神情,反正得罪費麗娜那頭小母狼的不是他,何樂而不為呢。
費麗娜不願意接受這種極端屈辱式的投降,並不意味著她那幫初次體念到戰場的殘酷的二世祖騎士能夠無畏無懼。從第一個丟棄長槍佩劍解開鎧甲的騎士出現後,一大幫騎士緊跟其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審判院】的眾人也耐不住這種衝擊,察覺到對方長槍洞穿的不僅僅是騎士的胸膛,連他們的同伴的胸膛也毫不矯情的被洞穿後,他們也跟著跪了下去。
費麗娜看著己方的人員除了戰死或者重傷倒下,就隻有跪下的孬種後,還是倔強的挺立在鮮血流淌的土地上,緊咬著嘴唇。她終於相信了那位和她最親近的老人的一句話,你是一個一輸便會輸得一無所有的賭徒。
“列隊!下馬!”迪亞加丹冷喝一聲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踏在血液流淌過的土地,朝那個終於被他報了“皮鞭之仇”的費麗娜婆娘走去。
“你已經輸了,跪不跪都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我堅持在我佩戴公爵徽章的光輝一刻,該跪的都要跪。”迪亞加丹伸手抵住她占有血液的精致下巴,輕柔道。眼神肆虐,好似很樂意將這個美妙的女人生吞活剝。
眾騎士一臉仰慕,這可是帝都的小母狼啊!當年某位貪玩的帝國王子就是因為將手伸向那個惹人口水橫流的下巴,結果硬生生被拖進了【審判廳】,釘上了一個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的罪名。如今故事重演,可結果似乎會變得有所不同。
費麗娜一偏頭,憤聲道:“迪亞加丹,你這是在玩火。”
“跪不跪由你決定,生或死由我決定。放心,【西聖裁廳】是不會有人替你說話的,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權利,你說是先奸後殺呢,還是先殺後奸?或者不殺隻奸,又或者殺了冷凍起來,想奸的時候就奸?哇,選項真多。”迪亞加丹一臉深思狀,收回手,等待著最後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