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兒等得不耐煩地用腦袋撞門,這是她的習慣動作,一不耐煩就想撞牆,一不高興還想撞牆。
她的原則是:自己不好過,身邊的什麼都別想好過,也包括――牆!
左景塵回來了,拿著好多把鑰匙在鎖上一把一把地試。
宋薇兒趴在門上埋怨:“你剛才死哪兒去了?虧姐一直罩著你,危急關頭你倒沒影了!”
“我也沒辦法,爸非要送我去學校,你知道的,他一個眼刀就能置我於死地,我反抗得了嗎?”
“你丫壓根就沒反抗吧?”
“當著他的麵當然不敢了,我這不是又偷偷從學校跑回來救你了嗎?老姐,你以後可要繼續罩我……不過,怎麼這鑰匙都打不開啊?”
左景塵又要跑去找鑰匙。
宋薇兒腦中突然一個激靈,大喊:“回來!你爹那狠貨絕對是把鑰匙帶走了,你趕緊去找把斧頭!”
“找斧頭幹嘛?”
“砸門!”
“我不敢!”左景塵顫抖,雖然他骨子裏特喜歡特崇拜宋薇兒叛逆的刺激生活,可畢竟年齡還小,況且被他爹左律壓迫已久,驟一下子膽還沒肥到宋薇兒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度。
宋薇兒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特沉穩特冷淡地:“左景塵,你還想不想保護林園園了?”
林園園是左景塵的同班同學,也是他的夢中情人,因為家裏做小吃生意,經常被這一片的地痞流氓欺負。
左景塵無止境崇拜宋薇兒也是從她幫林園園解圍開始的。
“……我去拿斧頭!”咬了咬櫻花般的嘴唇,左景塵妥協。
宋薇兒得意洋洋:左律你丫不知道壓迫越重反抗越強嗎?你就瞧好吧,小爺這次非送你一個大驚喜!
很快,左景塵從地下室將斧頭拿上來了。
“真的砸啊?”左景塵這會兒不僅聲音在抖,手也在抖。
宋薇兒翻白眼:“要不然拿著斧頭好玩啊。”
平時叛逆也是暗著來的,這次可是真憑實據地要留下犯罪現場啊,光想一想他爹左律那張冰塊臉,左景塵就膽寒心顫。
可為了繼續守護心儀的姑娘林園園,他決定,拚了!
掄起斧頭,閉上眼睛對著價值不扉的雕花厚門就開砸。
鍍金門鎖與堅韌的斧頭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環翠園。
清幽靜雅的國賓醫院。
豪華寬敞的高級病房裏,尹溶月一襲藍白病號服,雙眼緊閉靜靜躺在純白色病床上,纖細的手腕上正打著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