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一番,她眼神閃爍地回答:“我是……他兒子的朋友。”
韓征注視著她,眼神帶著揣摩的意思,幾秒後涼涼地說:“我會通知律的直係親屬過來。”
薇兒腫脹的眼睛抽了抽:“我隻是想知道他到底傷在哪了?嚴不嚴重?”
韓征聳聳肩:“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擺一幅無可奉告的表情,轉身就走。
薇兒氣結,尼瑪的,這些個死醫生,一個比一個矯情。
深吸了口氣,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就火大地吼:“喂,你給我站住――”
韓征依然大步往前走。
薇兒快步追過去,一個跳腳,手就抓牢了韓征白大褂的後衣領,惡狠狠地低吼:“小爺叫你站住你聾了嗎?聽清楚了,小爺是左律的女朋友!現在,他的傷況我能優先知情了吧?”
韓征想揮開她的手,無奈對方的力氣比她的長相強悍多了,他揮了半天,她紋絲未動。
“趕緊爽快的說!”
揮不開,韓征隻得任她抓著衣領,依然是捉摸的眼神看向她,淡定地說:“死不了,現在骨科醫生在給他動手術。”
薇兒緩緩鬆開他,怒火燃燒的雙眸一點一點黯淡了下來:“還要動手術啊?那一定傷得很嚴重了。”
韓征整整自己白大褂的衣領,看著她越垂越低的腦袋瓜,意味深長地說:“據我所知,律的女朋友姓尹,名溶月,在我記憶裏,尹溶月似乎長得不是你這幅模樣。”
薇兒難堪地抬頭,韓征已經轉身走了。
左律的女朋友叫尹溶月?
原來,他真的有女朋友?
其實也是,他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女人?
指不定又是哪個天仙般的美人兒吧?難道,他那部私人手機屏幕上的那張照片,就是尹溶月的?
該不會上次在薄茜那裏自己真的猜對了?左律是因為和尹溶月吵了架,所以一氣之下,才和她宋薇兒領了結婚證,想去氣那個尹溶月。
丫的用情還挺深,都吵架吵到賭氣的地步了,還舍不得刪掉屏幕上的相片。
可是,左律為什麼偏偏找了自己這麼個差勁到斃的呢?自己和那女孩的差距那絕對不是天壤之別好吧。
頭好痛,她淩亂地可勁撓著自己的短發。
尼瑪,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人左律都為了自己傷成那樣了,自己還在這裏計較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啊?
可是,他為什麼不要命的救自己呢?
他不是說過,從不做虧本的事嗎?而且,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貌似很特別的說~~~
嗷嗷,宋薇兒,你可越來越發癲了!人家左律怎麼想的幹你屁事啊?你和他之間,什麼都不可能有!
再想類似亂七八糟毫無營養的東西,抽死你丫的!
揍了自己腦袋一拳,薇兒大呼了一口氣,快步往電梯跑去。
左律現在在骨科手術室,可是,特麼的骨科手術室在哪層樓啊?
沒敢告訴左景塵,薇兒給他打了個電話,隻說和左律有點事,今天暫時不回環翠園了。
聽完左景塵一頓曖暖昧昧昧的乍乍呼呼,掛斷電話,她一個人蜷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等待手術的結束。
腦袋裏又情不自禁浮現出尹溶月三個字,混混沌沌的,居然累極地睡了過去……
白亮亮的光,刺得眼發疼。
眼見一個高挑的女孩兒,從白光盡頭走來,跳躍的光影讓她纖細的影子跳動個不停,時長時短、時粗時細。
近了,更近了。
近得看清了她的臉,沒想到居然是尹溶月,薇兒沒見過尹溶月,可是在左律手機上見過她的照片。
眼前這個迎麵而來的女孩分明就和那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
薇兒站起身,豪爽地拍向她的肩膀:“嗨,原來你就是左律的女朋友啊?”
女孩笑容甜美如花,羞澀地點頭。
薇兒撓了撓頭發,,打招呼:“很高興見到你,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是左律的妻子,這個,你不介意吧?”
女孩甜美的笑臉突然變得猙獰,她抬起一隻白淨如玉的小手,薇兒驚恐地看到,她那隻小手倏地變成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那樣恐怖,瘦骨嶙峋的,惡狠狠就向自己扇來!
“別打!小爺真不是有意的――”
一覺醒來,薇兒發現自己竟然滿頭大汗。
還好是夢,好可怕。
大呼了一口氣,環顧四周,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天已大亮,她依然躺在醫院的長椅上,而前麵手術室裏,漆黑一片。
想是左律已經動完手術,轉去病房了。
尼瑪的,這些醫生夠不人道的!親疏分那麼清楚,她雖然不是直係親屬,可看在她潛心潛力守在這兒一整夜的份上,手術完後,怎麼也該通知一聲吧?
懶得和這些早已見慣生死的冷血動物計較,薇兒站起身,緩和緩和僵硬的骨頭,又開始一間病房一間病房地尋找左律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