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律抬首,薄怒的眸子深深凝視著她:“傻瓜,你從來不欠我什麼,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許再用這個理由離開我,好嗎?”
薇兒突然噗嗤一笑,纖臂一伸,緊緊纏上他有力的脖頸,仰著笑若燦花的小臉,眨眸:“我知道呀,知道你根本不會要我還錢。”
左律 :“你剛才?”
薇兒小臉一紅,弱弱地說:“知道你會關起門來發脾氣,所以我是故意的,隻是想抱抱你,看你穿西裝的樣子好帥。――其實,我也是去了新加坡後才知道你根本不是真的讓我還錢的……”
左律無語,笑顏卻已是綻開:“所幸,我家寶兒原來不笨。”
“你才笨,笨得要死。”
“笨你還要?”
“正是因為你這方麵笨了點,我才肯要的。”薇兒緊緊縮進他懷裏,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心裏已是如蜜盛開。
還好你情商笨了一點,要不然,你這般出色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把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孩當作手心裏的寶呢?
阿律,我這一輩子,終是有了你,方覺生亦是有歡的。
年二十九,大雪洋洋灑灑下了兩天兩夜,B市銀裝素裹,純潔無暇。
從回來休息了短短半天後,左律就開始大忙了起來,年底許多人要見,許多會要開,就在今夜,還有個大商最盛大的年會要參加。
薇兒回來還沒去過福民醫院,嘴裏的傷今天才完全好透,人也精神了起來,左律才離開環翠園去公司,她便準備去福民醫院看媽媽和宋晨。
左律給了她一張卡,卡裏具體有多少錢薇兒不知道,當時確實不想要,但左律給的理由是她現在是學生,如果真的要憑自己實力,那麼,就等以後工作了再還給他。
想想以前大爺似的債主現在成了自己真正的男人,雖然說起來有點吃軟飯的感覺,可她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左律是個厲害的商人,而且一大把年紀了,讓女人刷他的卡,應該是他這樣的男人最浪漫的示愛方式了吧?
大過年的,景塵這枚大閑人不可能粘他日理萬機的老爹,於是就粘上了薇兒這個和他一樣閑得長毛的小後媽。
看著緊追出來的景塵僅僅穿了一件皮夾克耍帥,薇兒冷下臉:“要跟我可以,回去換件厚的!”
景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色皮夾克,然後,聳了聳肩膀就往她車裏鑽。
薇兒下車,幾把就將他扯了出來,景塵哇哇叫:“宋薇兒,薇兒老大,您斯文點成嗎?我告訴你,我爸就喜歡特斯文的女人――”
“真的?”某女刷地鬆開了他,大眼睛晶晶亮。
揉了揉被揪疼的脖子,景塵大言不慚:“廢話,我跟他都處了十四年了好吧,當然比你清楚。”
“那怎樣才算斯文?”某女一幅虛心向上的樣。
景塵竅笑:果真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明明她什麼樣老爸都喜歡,這丫頭居然還來請教他!
清了清喉嚨,景塵儼然一本正經的樣:“這個斯文嘛,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景塵愛吃什麼給他買什麼、愛玩什麼給玩什麼、愛上哪兒陪去哪、愛穿什麼就給穿什麼……”
“打住打住!”薇兒皺眉,“請問,左景塵同學,這些跟斯文有一毛錢關係嗎?”
景塵再憋不住,大笑開來,笑完捂著肚子說:“本來就沒半毛錢關係……哈哈,親媽,你好好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