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禁不住笑出聲來:“她跟你比起來,殺傷力和威脅度都不夠。”
尹溶月望向她,不禁也笑了:“你這是誇獎還是損我?”
薇兒學她剛才的樣子揚眉:“當然是誇獎,這是姐我看得起你。”
“我倆誰大誰小還不一定。”
“當然我大。”
“何以見得?”
薇兒得意洋洋:“就憑姐在社會上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尹溶月再次笑了,如百花綻放,奪目絢爛。
“你長得真好看。”薇兒凝望著她,心裏情不自禁一陣難過,這樣的女子,為什麼卻會得那麼嚴重的病?
有那麼一瞬間,薇兒差點忍不住就對她說:尹溶月,你需要的東西我有,哪天需要了就來找我吧,隨時都可以,無關左律,無關你爸爸,隻是因為是你,我就可以。
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覺得太唐突,遂作罷。
兩人一樣的高姿勢繼續觀看著那雙完美如壁人一樣的舞者。
“喂,你還要待下去嗎?”一舞終,尹溶月淡淡地睨向薇兒。
薇兒看著左律正要走過來,笑容甜蜜:“我等阿律。”
“我有點累,先走了。”
“要不,我送你吧?”薇兒馬上反應過來她是真的身體不好。
這時,那邊正走過來的左律居然又被餘詩詩拉住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在笑。
“不了,我有司機,你繼續待著吧,我去跟我爸爸說一聲就走。”
“好吧。”她的身份想想是不大需要自己的幫忙,“學校見!”
尹溶月頓了頓,轉回身,看向她:“給我打電話吧,這段時間我可能都不會再去學校。”
“好。”等她走遠了,薇兒才反應過來,丫根本沒給過自己電話號碼。
看到左律又要扔下自己,餘詩詩笑得神秘:“怎麼?才幾分鍾不見就如隔三秋了?律,最近的你可真不像從前的你。”
左律看到薇兒還在那裏站著,淡問:“從前的我是什麼樣?”
餘詩詩端過兩杯酒,一杯遞給他:“從來不把女人放在心上。”
左律接過,淺酌了一口,沒有答話。
“包括我,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不管暗下明裏幫過你多少,你都沒把我放在心上。”
“不,我一直記得你。”
“你的語氣太敷衍,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幹一杯?”餘詩詩笑得坦然,端起酒杯,嫵媚地斜眼看他。
“幹!”他舉杯,餘詩詩這個女人,在左律心裏,一直很有分寸,況且,現在,他還需要跟她的結交。
再看時,薇兒已經沒有站在剛才的地方。
左律眉頭淺皺了皺,餘詩詩看在眼裏,沒有點破。
各種各樣有權或有勢,再不就是有錢的人走過來,左律一一應酬,這樣的酒宴,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應酬才是最主要的。
餘詩詩是真正的交際名媛,幫他應酬起來遊刃有餘,兩個人的配合如魚得水。
一小時前就說要去休息室,一直到現在,不僅沒帶她去休息室,這會兒還讓她一個人自力更生,薇兒有些小委屈。
不知不覺下來也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暈沉沉的,真的得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要不然左律那大忙人還沒忙完,她先倒了。
從電梯下來,一路走出來,外麵涼風陣陣,一下子吹醒人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