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大力將水龍頭擰開,一下子忘了這水龍頭是經不起折騰的,啪的一聲,水龍頭就掉了下來,驀地,那水流就像水柱一樣射了出來。
她嚇得驚叫著直往後退,還是被水柱射了一臉一身,渾身都冷透了。
左律聽到聲響已經衝了進來,兩隻大手一把握住水頭手,冷靜地問:“水閘在哪裏?”
無憂慌得手足無措:“我不知道啊*……”
“家裏有沒有新的水龍頭?”
“有有有!”無憂想到房東太太前段時間才送過來的水龍頭,慌慌地跑出去,很快拿了個盒子進來,幾下撕開,將嶄新的水龍頭遞到他手裏。
他手一鬆開,那水又噴湧而出,猛地也撒了他一身,深色的西服和白色的襯衣領子都濕透透的了。
新的水龍頭一裝好,水流便控製住了,廚房的案台上被水衝得一片狼藉。
兩人的身上都濕淋淋的,無憂滿頭滿臉的水,狼狽極了。
她看了一眼他的濕衣服,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辦。
現在可是大冬天,她這裏也沒有男人的衣服,根本沒有衣服給他換。
“你……衣服都濕了嗎?”她拿了好幾條幹毛巾過來,邊遞給他,邊懷著僥幸心理問。
他拿過毛巾擦了擦臉和頭發,笑:“無礙,不過,你這裏應該沒有衣服給我換吧?”
她搖頭。
“那算了,我回去換。”大冬天裏,她的房子裏也沒有暖氣,衣服濕透了,真的很冷。
左律看著她,終於還是轉身,離開。
門打開,一陣冷風襲來,看著他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走出去,沒來由的,無憂心裏閃過一絲不忍。
想留下他的話到嘴邊還是沒喚出口,留下他又能做什麼?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道盡頭了,無憂才想到,其實可以讓他先脫下濕衣服,躺在她被子裏,她再出去給他買一身衣服。
其實那樣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他走後她才覺得可以而已。
這一夜,無憂一直在床上翻來翻去,直到淩晨才淺淺地睡著……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凡凡就接到白念誠的電話,說今天他剛好休假,要帶小丫頭去遊樂場玩。
凡凡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起床穿衣服比平時積極了一百倍。
剛剛洗漱完畢,白念誠就來了。
無憂還在廚房裏做早餐,凡凡大聲應著:“來啦!來啦!”飛也似的去開門。
門一打開,她就像事先就知道他會蹲下來接住她似的,猛一下就撲進了白念誠的懷抱。
白念誠抱起她大笑:“凡凡最近是不是都沒想叔叔?”
凡凡在他臉上香了一口,嘻嘻笑:“想,凡凡可想可想了。”
“想我還能吃得這麼香?你看看又胖了,叔叔都快抱不動了。”他捏她粉嘟嘟的小臉蛋,與她頭抵頭。
小丫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就是因為想才多吃的,吃得越多才更有力氣想叔叔嘛。”
“喲,幾天不見,小凡凡變滑頭啦?”
“念誠你怎麼又買這麼多東西,上次的水果都還沒吃完。”無憂將他放在門口地上的幾個大袋子提進來,看著裏麵新鮮的水果笑著埋怨道。
白念誠和凡凡一起坐進沙發裏,小丫頭搗亂,兩人又滾到地上。
無憂看著這瘋得不像樣的一大一小,搖搖頭,將他買來的東西暫放在冰箱旁,又進廚房將做好的早餐一一端出來擺在餐桌上,又招呼那兩家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