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今夜太特別了,我想自己待一夜,明天我們再見好嗎?”
白念誠將她的特別理解為激動和興奮,他高興地與她深吻,然後看著她上樓,看著她房子客廳裏的燈打開,然後,自己激動興奮地驅車離去。
無憂隻說今夜是特別的,沒說,是自己的心裏太亂了。
為什麼亂,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她將手裏的包包扔到沙發上,然後,就又一次看到了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很大的鑽石,配在修長白皙的指上,確實很驚人眼。
她久久地看著,最後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取下來,然後,小心地往進包裏的錦盒裏,進入洗手間,鞠起一捧冷水,洗了洗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出神。
臥室裏突然傳來沉悶的“嘭”聲,像是什麼重物掉到了地上。
無憂嚇了一跳,她房間裏沒將什麼很重的東西放在高處,怎麼可能有這種聲音?
她經過客廳,小心推開臥室的門。
然後,地上躺著的一個人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卻在出聲那一刹看清那人的臉後,又止在了喉嚨裏。
裹著她被子滾到地板上的那個人,居然是左律。
身上筆挺的精工西裝被睡得有些皺了,他的臉色泛紅。
無憂還以為他又是發燒,走過去,才聞到,他居然滿身的酒氣。
這男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她無語地看著睡得挺沉的男人,頭痛不已。
“左先生,你醒醒!”她搖他,沒一點反應。
沒辦法,她隻得將他撕扯著扶起來,又扶到床上。
地板上涼得很,她家又沒暖氣,這樣躺下去遲早又得感冒發燒。
剛剛將他放倒在床上,他突然伸臂緊緊地抱住了她。
力道跟鐵似的,緊得她無法動彈。
鼻息間滿滿的全是他的氣息。
她從不知道,濃醉之中的男人居然一點也不討厭,混雜著淡淡香水和煙草味道的他,竟然讓她有些不忍推開。
不知為何,每次一與他接觸,無憂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像自己了。
心狂跳,從臉到腳仿佛都發起了高燒,燙得嚇人。
“寶兒……”他低聲地念著,火熱的唇吻向她的頸間。
無憂隻覺得他的唇就像一團火,瞬間將她整個人都燃燒了,同時燃燒的還有她的心,她的思想,她的一切。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被他緊緊地抱著,任他吻著……
她低喘著,意識渙散得幹幹淨淨。
她的身體在呼喚,這一刻,她是想要他的。
他將她壓倒在床上,偉岸的身子覆住她。
趁她毫無防守時,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不由她思考,也不由她抗拒,他索取著她所有的曾經熟至骨子裏的甜蜜。
“我的薇兒……”他柔聲低喃,大手劃過她幼嫩的肌膚。
沉迷在他溫情的欲網裏的無憂隨著這聲薇兒,腦子轟地被炸醒。
她驀地一用力,竟然推開了龐然如山的他,翻身下床。
可惜還沒來得及邁開腿,馬上被他捉回床上,長手長腿更是緊緊地壓製住了她。
“你放開我!我不是宋薇兒!”她大叫,大力掙紮,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