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一直就是兩人的家。
被他折騰了三天,三天後,依然想不起從前的薇兒病了。
高燒不退,整天暈暈沉沉的。
要好的醫生替她診治又輸了液開了藥後,對左律勸道:“左總,房事方麵……這段時間您還是節製點吧,她的身體確實再經不起折騰了。”
左律黑著臉,卻又無可奈何。
有點後悔,不過隻是後悔在心裏。
隻怪自己一想到她竟然要嫁作他人,就氣憤難平,這幾天確實對她太狠了點。
幾次她都哀哀求饒了,他硬是狠下心腸地一直要她,以為她隻是想要繼續逃避自己,現在想來,她的難受,她的哀求都是真的。
無憂做了無數無數個夢。
夢裏的事情都是那樣熟悉又陌生。
那裏麵的人長相和自己一樣,可是,那人的行為舉動卻是那樣的率性而為,與平時小心翼翼的自己真是天壤之別。
她看到那個女孩燙著誇張的爆炸頭,嘴裏大嚼著口香糖,一張嘴就是丫的、娘的、你大爺、你妹的罵人,她是那樣的囂張,卻又囂張的那樣自然,毫不做作。
在夢裏,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流淚,每次她都笑得沒心沒肺的,仿佛天下間沒有什麼能讓她可傷心的事。
她不僅能罵人,還能打,一個人和無數個痞子一樣的年輕人對抗,她毫不畏懼,而且都沒有占過下風。
她真的很厲害,無憂靜靜地看著她,由衷地想。
可是,就在無憂對她的快意人生大為羨慕時,突然有一次,無憂竟然看到她哭了。
她哭得那樣傷心,她的嘴裏似乎在念著一個男人的名字。
無憂聽不清那個名字,可是她就能感覺得到,那女孩叫的分明就是一個男人名字。
她求著那個男人,求他不要放棄自己,要一直在一起,她一邊求,一邊哭。
哭得無憂心痛得不行,她控製不住自己,陪著那個女孩一起瘋狂地流淚,怎麼止也止不住。
好久好久,無憂感到有一隻小手,輕輕地撫上自己的臉,在替自己拭淚。
她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凡凡正蹲在床邊,手裏拿著一聲幹淨的濕手帕,正在為自己拭臉。
“媽媽,別哭,凡凡在陪著你,你哪裏疼,跟凡凡說,凡凡幫你吹吹好嗎?”凡凡看到她醒了,淚水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無憂看著她,恍若多年,她伸手,將女兒緊摟入懷:“寶貝……”
“媽媽,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嗎?凡凡有點不喜歡這裏,這裏沒有爺爺奶奶,沒有白叔叔。”偎在媽媽懷裏,小丫頭扁著小嘴巴撒嬌。
凡凡早已和白老夫人他們處起感情,兩位老人身邊沒有孩子,對她尤為喜歡,一直視作掌上明珠般,這一下子被總裁叔叔接到這裏,媽媽又生病了,以後好了還要上班,凡凡一想到又隻有自己一個人,心裏就難過。
雖然這位總裁叔叔居然就是傳說中的爸爸!
以前凡凡隻聽到別的小朋友說起過爸爸,卻完全不懂爸爸是什麼含義,那天左律硬讓她叫爸爸的時候,她歪著腦瓜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叫出口,還說:“我還是覺得總裁叔叔比較好聽。”
左律一聽臉就黑了,下一秒又將她抱進懷裏,軟言道:“對不起,我的寶貝兒,都怪爸爸當初沒好好留在你媽媽和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