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所謂風鑒(1 / 2)

虛梁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觀他神色,不甚開心,回來後,就坐在桌邊,順手把個刻著夔紋的木片放在桌上。

“師父,怎麼了?那個木片是什麼啊?”上官琢好奇地問道。

“啊,沒事,朋友給的。”虛梁子淡淡地說道,然後,把木片收了。

上官琢喝了茶後,直到現在,酒才基本醒了。不過,還有點餘味。過了一會,虛梁子就聞了出來。“琢兒,你喝酒了嗎?”

看師父的神色有些不悅,上官琢就把白天的事說了一下,算是找個借口。

“哦,照你這麼說,這兩個人,倒都不是俗人啊。”虛梁子也再沒追究了。

那是,的確,都不是俗人。所以,臨別的時候,上官琢還是沒能忍住,認真地對朱士弘說道:“朱兄,也許我多事。不過,不管你在何處從軍,請於兩年內,有無機會,都想辦法去跟隨燕王;將來,前途,或許無可限量。謹記!”

沒想到,這次,朱士弘沒有問為什麼,隻是笑著說道:“嗬,好,定當牢記!”說罷,唱著辛棄疾的《破陣子》,高歌而去。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

據曆史記載,四年後,就是洪武二十九年,燕王朱棣會再次統兵,遠征漠北,而且大獲全勝。朱兄,希望你能把握機會;將來,也許會有更多機遇。

這部分,上官琢沒跟虛梁子說。當然,就算說了,師父多半也不信。

師徒倆說了會白天的事,正待讓船家開船。這時,從艙外突然進來了個童子。

“虛梁子師父,這是我師父新寫的文稿和剛才所喝的茶,您走了,師父才想起來,特地叫弟子送過來。”童子聲音很清脆,不過,放物事時,卻看著上官琢。“虛梁子師父,這就是您新收的師兄嗎?”

“嗬嗬,是啊。胡瀅,代我謝過你師父。”虛梁子溫聲笑道。

“您不必客氣,那麼,弟子告辭了;師兄,我告辭了。”童子笑道。

說著,又看了看上官琢,向他作了個揖。上官琢還了個揖,沒說話。一會,童子走了。接著,就聽虛梁子笑罵道:“這個袁柳莊,就喜歡耍這些把戲。”

“啊?師父,袁柳莊是誰?”

“當代知名的相士,鄞城袁拱,我今天就是去會他,因你還未修習本門相術,就沒帶你過去。他卻一定要看看你,所以,就派這徒弟找了個借口來,特地來觀你相貌了。”虛梁子慢慢說道。過了會,又問道。“琢兒,你看他那徒弟如何?”

“哦,嗬嗬,很靈動,聰敏!”上官琢答道。

袁拱,他也是知道的,曆史書上說,他給後來的“黑衣宰相”姚廣孝看過相,也是燕王朱棣靖難之役時的主要謀臣之一,是載入了史冊的相士。

“的確,良材美質。可惜,得不了柳莊的真傳。”虛梁子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呢?”上官琢好奇道。

“或許,並不是壞事。”

虛梁子好像還是在自言自語,沒有回答上官琢的問題。看來,是不願意多說。接著,虛梁子吩咐船家開了船,又教了上官琢一會養神靜心的法門,指導了一下。然後,也沒吃飯,就上了床。看來,的確心緒不佳。不知今天,他碰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