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慧秀眉一挑,又是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這邊她們二人若無旁人的對話直接將一眾女子冷落在一旁,那名喚作桃溪的女子頓時火氣更甚,指著潘慧的鼻子便開罵:“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自稱是教主的客人!誰知道你是不是蓋憐這個不要臉的小妮子帶進來的奸細!還敢拿教主來嚇唬我!你當本姑娘是被嚇大的!”
潘慧哂笑一聲,卻也不惱,繼續無視那名女子,扭頭對蓋憐說道:“你師父平日在教中的地位很差麼?你身為他的嫡傳弟子怎麼也有人敢這樣罵你?”
蓋憐微微低下頭,道:“她是師叔,是長輩。”
潘慧的笑容之中滿是譏諷:“也是。如此口無遮攔的無德之人,也不過仗著是你師叔才敢這般對你大呼小叫。難為你了。要不要我去與你師父說一聲,讓你以後還是跟著我好了。至少跟在我身邊沒有人敢對你如此無禮。”
蓋憐身子一抖,忙道:“姑娘好意,蓋憐心領了。姑娘對蓋憐有再造之恩,師父對蓋憐有養育之恩,蓋憐實在是……”
潘慧察覺到蓋憐那一下顫抖,忽而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己要將她帶走,這個小丫頭在害怕什麼,好似十分不願意離開的樣子。
結果還未等她細細尋思,那邊桃溪便已經叫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你想呆在教主身邊不就是想勾引他當上教主夫人麼!你也不好好去照照鏡子,就你那張鞋拔子臉也敢去勾引教主!若不是看在教主平日裏疼惜你的份上,我早就把你那雙狐媚眼珠子給挖出來埋在月桂樹下當肥料了!”
潘慧眉心深蹙,瞬間明白這個叫桃溪的女子為何會針對自己了。原來不過是因為愛慕觀瀾,而觀瀾今日對她頗為照顧,凡事都是親力親為,也難怪這個桃溪會突然跑來跳腳。
想到這一層,潘慧的臉色瞬間便拉了下來。她冷冷瞥了桃溪一眼,對蓋憐問道:“你師父呢?怎麼還沒來?”
她可沒有興趣當這個冤大頭。她一直將觀瀾視作知己好友,如今突然被人這般敵視,讓她心中很是不痛快。若非因為這裏的拜月教,若非怕自己走後這些人會越發為難蓋憐,她早就動手教訓桃溪了。
如今她自己不能動手,自然也不會讓當事人快活。身為這個烏龍事件的中心人物,觀瀾必須負起主要責任。
蓋憐一張小臉有些泛白。她也不明白為何師父到現在還未出現,她分明一早接到消息時便已遣人去請師父了。
桃溪冷笑一聲,道:“還想讓教主來解救你們麼?我告訴你們!想都別想!那小妮子派去的人早就被我攔下來了,教主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的。你們最好識相一點,馬上給我滾出拜月教!”
潘慧雙眼一眯,正在考慮要不要教訓一下這個飛揚跋扈的女人再帶著蓋憐離開,忽而又笑了起來,並且拉著蓋憐往後退開了兩步。
桃溪看到潘慧的笑容隻覺得異常刺眼,認為對方這是在嘲笑她。她頓時怒上心頭,單手叉腰往前走上兩步,右手一揮對著潘慧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