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慧怔了怔,道:“你……你不會是,還想娶他吧!”
“我不知道。”封清回頭,給了潘慧一個極其深沉的眼神。
潘慧連忙伸手壓住封清肩膀,道:“喂喂喂,你聽我說,你要冷靜!你一定要冷靜!不管怎麼說,你和觀瀾之間那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你也就沒有必要那麼一根筋通到底。再怎麼說,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總不想讓他絕後吧!”
封清沉默,低頭看著自己足尖,半晌才蹦出一句話來:“我親了他。”
……
潘慧頓時雙眼大睜,一張嘴巴怎麼也合不攏,隻覺得腦子裏麵一片漿糊,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勸說下去。
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叫做他親了他!
如果現在麵前有一張桌子,潘慧保證自己一定已經將桌子掀了。可是,現在沒有桌子,於是她隻能將自己掀翻在屋頂上了。
潘慧躺在傾斜的屋頂上,感受著身下瓦片傳來的涼意,突然對封清心中的崩潰感同身受。
她現在隻想知道,這個魯莽的孩子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到底知不知道觀瀾的身份。
潘慧這麼想著的,於是她也就在不自覺中問了出來。
封清回過頭去看她,木然的表情,看不出一點精氣神,不過倒是解答了潘慧的疑惑:“我不知道。那時候他已經春毒攻心,神誌不清。我按照他尚且清醒時的吩咐將他帶到月華池解毒,然後……”
然後,看著眼前心儀之人泛紅的臉頰和微張的薄唇,封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而最重要的是,觀瀾當時並沒有推開他啊!
封清知道自己這樣乘虛而入很不是東西,可是他倒是就是沒能控製住自己,而後便在快要失控的時候發現了真相,於是他震驚之餘便落荒而逃。
隻不過,他再失控也沒有忘記觀瀾中毒的事情,隻好又折回,在月華池邊看著觀瀾,直到對方好轉清醒了之後便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了。
他完全不敢去看觀瀾的眼睛,他很害怕觀瀾其實是記得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假若觀瀾當真是個女子,那他便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了。但是,即便觀瀾不是女子,他這樣的作為也絕對畜生。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解釋不清楚,於是他隻能選擇逃跑了。
潘慧努力控製了許久,還是沒控製住自己的手,一個巴掌都扇上了封清後腦勺,力道之大差點將人直接從屋頂扇下去。
封清在屋頂上翻滾了一圈,穩住,又爬回潘慧身邊做好,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
潘慧這會兒有些抓狂。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這叫我她下回再見到觀瀾的時候應該怎麼麵對啊!
好吧!這個師弟是她當年帶去拜月教的,她理應為這個家夥負責!可是……可是!這都叫什麼事啊!為什麼這欠揍的孩子竟然和他親娘一個樣!
當年封姿便是給夏之初下了藥才懷上封清的。當然這件事情她還是聽杜子昂說的,而她聽到的時候那叫一個震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