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眼睛望著蕭桐,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蕭桐忙輸送靈力護住他的心脈,同時將耳朵湊到他的耳邊。
隻聽他斷斷續續地道:“你……你帶我去見天民和天音,我在死之前也要與他們理論清楚。”
蕭桐想了想,道:“好,我帶你去。”一轉念,首先用靈力設置出一層防護罩,將天成緊緊地裹在中間,然後打開帝龍神戒,將他穩穩地裝在裏麵。天成躲在帝龍神戒裏麵,就像睡在一個小房間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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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天音和天民兩名師叔……”
負責守門的風雷堂弟子有些納悶起來,他們剛剛見閃電堂的三名弟子進來去見師父,可是沒想到現在天音和天民卻來了。一時間負責守門的兩名弟子呆呆地望著天音和天民,都忘記要說話了。
“你們兩人呆在這裏作什麼?還不進去稟告。”天音微微有氣,不客氣地叱責起來。
可是她的的話音剛落,忽然聽到裏麵傳出一聲慘叫,慘叫聲破空而來,十分的驚心動魄。
“啊,出了什麼事?”
天音和天民首先身形一振,像一陣風似的向聲音來的方向奔去,聲音是從練功房傳出來的。兩人還隻來到練功房外麵,便看見十幾名弟子尖叫著,一臉驚恐地從裏麵跑出來,其中有幾名弟子身上濺滿了鮮血。
這時練功房內傳出一陣陣野獸一般的嚎叫著,中間夾帶著一陣陣痛苦的慘叫聲。
天民一聲驚呼,搶先衝了進去,天音也是緊緊地跟在後麵。兩人一出去,立即被眼前的情狀嚇呆了。隻見天成披頭散發,滿臉鮮血地吼叫著,揮舞著雙手撲向練功房內的弟子,他全身貫注著無比強勁的真元氣,每次一出手都有一名弟子慘叫著躺在血泊中。
“天成師兄,你怎麼了……”天民一聲驚叫,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去,可是天成好像不認識他似的,怒吼一聲,一道強勁的靈力潮水般洶湧而出。天民急忙飛身閃開,砰的一聲大響,這一道靈力打到了一根石柱上,碎石亂飛,整間房子都搖搖欲墜起來。
天音和天民急忙從屋內飛身出來,可是天成一聲怒吼,從後麵追了過來,手中發出的靈力一道道地向兩人打去。
一時之間三人在練功房外麵的空地上打了起來,形成的巨大氣浪狂風般向外麵卷壓過去,石塊亂飛,氣浪翻卷,其他的玄天門弟子哪裏還敢再上前,都隻能遠遠地站在一旁,臉上的神情或震驚、或不解、或恐慌……
天音越打越是吃力,她隱隱感到天成發出來的這一道道的靈力就好像一道道雷電一樣,每當自己的靈力與之一碰撞,胸口立即一震酸麻,她眼見不妙,便想飛身閃過一旁,可是天成似乎要殺她而後快,對天民不聞不問,隻是狠狠地向她撲擊過來。
突然之間,天成一聲怒吼,揮動出來的靈力激起十幾塊大石一齊向她砸了過來。避無可避,天音咬著牙齒,靈力形成十幾道光芒撞了過去。空中響起十幾個劇烈的爆炸聲,石片橫飛之中,還是有一塊石頭砸中了天音的胸口,她一聲悲哼,像一捆稻草一樣重重地飛到了一旁。但天成更不猶豫,怒吼一聲,一道更加強勁的靈力又向她打了過去。
“師父……”跟著天音一齊來的有十幾名女弟子,她們眼見師父有難,急忙拔出長劍,飛身向天成撲去。
天民手一揮,那一道強勁的靈力轉而向她們打了過去,隻聽到一片長劍斷裂的聲音伴著一陣陣慘叫聲,十幾名女弟子紛紛從空中摔了下來,一個個鮮血直噴。
“天成師兄……”這時隻聽到天民一聲怒吼,飛身也向天成撲了過去。可是天成突然之間似乎厲害很多了,一道強勁的靈力打出,天民一聲悲哼,從空中重重地摔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哈哈,你們誰也跑不掉的,隻有我才是玄天門門主,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該死……”天成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獰笑地撲向所有的人,一陣陣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當場又有五六名弟子血肉橫飛。
這時忽然一個人影從外麵衝了進來,大聲叫道:“各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大家快逃呀,天成師伯他瘋了,大家快逃呀。”這人身材筆挺,相貌英俊,正是閃電堂的“陸子淵”。隻見“陸子淵”此時的神情與平常大不一樣,他全身散發著的瑩瑩光芒緩緩地流動著,一雙眼睛宛如黑暗天空中兩顆閃亮的星辰,放射出堅定而奪目的光輝。
玄天門的這些弟子本來一個個都嚇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聽得有人叫逃命,急忙爭搶著向外麵逃去。轉眼間大部分的弟子都跑光了。就連閃電堂的弟子也都差不多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