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7章 神秘嬰兒(1 / 3)

“來,喝酒,喝……”

“喝呀,今天咱們是不醉不歸……”

大家各舉酒杯,大口大口地喝起酒來。連平常每次喝酒不多的霓裳子也不禁大口喝了起來。不到一會,她略顯蒼白的臉龐泛起一團暈紅,更添了幾分豐韻。

離別雖有千千語,不如手中酒一杯。萬語千言盡在不言中,也許這濃濃的酒香可以消除離別的感傷……

蕭桐也喝得有了幾分酒意,看到雲中子等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屋內,他忽然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古人說“白發如新,傾蓋如故”。自己與他們相識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卻有一種生死交情。人生之世,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呢?

不想了,再想下去隻怕真的要流淚了。蕭桐手一揚,嗬嗬笑道:“好,酒喝完了,我也要走了。各位再見……”

“喂,小子,你要滾就滾吧,還說什麼……”

“是呀,小子,你真像個娘們,你要走就快走吧……”

在幾人的嬉笑聲中,蕭桐大步走了出去。走了幾百米,他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忽然霓裳子衣袂飄飄,從身後追了上來。

“霓裳子前輩……”蕭桐迎上前去。

因為喝酒的關係,霓裳子臉頰微紅,道:“小桐,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對你有些冷淡,希望你不要見怪。我這裏有一件東西,日後你倘若遇到九天玄境的人,還希望你能代我交給她們,要她們交給現任宗主。”

蕭桐點點頭,將她手中的一隻淺綠色手鐲接過去,道:“前輩,你放心,我一定將這隻手鐲交給她們。”

“多謝,你自己多多珍重。”霓裳子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要走。

蕭桐忽然想起一件事,輕叫道:“前輩,且慢……”

霓裳轉過身來,奇怪地看著他。

蕭桐道:“前輩,我有一件事還想請問,不知……不知前輩可否認識一個叫秦無雙的人?”

霓裳子臉上掠過一絲詫異之色,奇怪地道:“秦無雙是我的師姐,一直居住在九天幻境,她深居簡出,極少與外人打交道,你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的?”

蕭桐不加隱瞞地道:“我是受人之托尋找秦前輩的,有一件東西要當麵交給她……”

霓裳子心中更奇,道:“受人之托?”

蕭桐道:“是的,那人叫韓元畏,是玄天門已故門主……”

“韓無畏?他……他死了?”霓裳子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聲音也微微有些發顫。

“是的,韓前輩他已經過世了,他遭了門下弟子陷害,元神被囚禁一塊須彌芥子石中。他臨死要我將裝有他元神的須彌芥子石交給秦無雙前輩。”蕭桐說到這裏,看到霓裳子臉上的悲淒之情,忍不住小聲地道:“前輩,你沒事吧?”

霓裳子苦笑著搖搖頭,道:“我沒事,好了,你走吧……”說到這裏,緩緩轉過身去。

一時間蕭桐心中雖然疑慮重重,卻也不好細問,轉身剛走了幾步,忽然霓裳子在身後說道:“如果你想順利地找到秦無雙,記得千萬不要九天幻境的弟子麵前提及她和韓無畏的名字……”

蕭桐不禁一怔,轉過身來,望著霓裳子,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如果真想找秦無雙,可以先去找一個叫姬無雪的人,你告訴她實情,她自然會帶你去找秦無雙……”霓裳子說完之後,也不要多說,轉身便走。

蕭桐一呆,看她走遠了,這才轉身而去。這次他再也沒有回頭。他不知道,過了一會,霓裳子便轉過身來,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竟好像癡了一樣。

恍惚間,霓裳子好像回到了幾百年前,也是在這樣一個暮色蒼茫的傍晚,她像現在一樣,也癡癡地望著遠去的一個人影。那個人像蕭桐一樣,也是那樣的年輕英俊,也是那樣的溫文有禮,他們的背影都是那樣挺拔健美,隻可惜這一幕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沒過沒久,蕭桐便通過通轉空間,穿過天龍石壁,來到了八荒戈壁。看著眼前熟悉的荒涼景象,他忽然有些依依不舍起來。

“四位前輩,再見了,我出去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你們多多保重……”蕭桐在心裏默默地說了幾句,然後取出太元金俊。

閃閃的金光之中,太元金俊飛舞到空中,蕭桐駕著太元金梭,在一片耀眼的金光之中,向前麵的天之劫和冰之原衝去……

※※※

天怒川,又稱天怒門,是四大修真聖地之一,它位於雲夢山的天怒峰。四百多年前,一場天雷劫火突如其來,整個修真界傷亡慘重,許多修真高手都在那一場浩劫之中灰飛煙滅或是下落不明。天怒川也未能幸免,當時門中的耆宿高手損失了十之八九。直到幾十年前,天怒川方才逐漸恢複元氣。

雲夢山綿延數百裏,高聳入雲,到處都是叢莽幽深的原始森林。深山密林之間,人跡罕至,豺狼虎豹出沒無常。而天怒川又處在雲封霧鎖的山林深處,所以更少有人打擾了。加之天怒川的四周設置得十分厲害的禁製大陣,就算有人來到了這裏,也休想進去。天怒川簡直就是一塊難得的世外桃源。

此時正值清晨,淡淡的霧靄像輕紗般飄舞在群山之間,初升的太陽剛剛露出一點光暈,在雲夢山的翠雲峰上,一名青年正孜孜不倦地習練劍法。

那青年大約二十三四歲,相貌英俊,身材挺拔,雖然穿的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藍色布衫,卻給人一種瀟灑利落之感。山風吹動他的衣衫,袖口上繡著的那朵白蓮熠熠閃動,仿佛活了一樣。這朵白蓮正是天怒川的標記。

“飛龍出天……”伴隨著那青年的一聲大喝,他手中的長劍激蕩出奪目的劍光,挾帶著嗡嗡的龍吟聲像海潮般翻湧而出,哢嚓一聲,不遠處一根粗如兒臂的鬆樹應聲而斷。

那青年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更多的卻是悵惘失望,嘴裏喃喃地道:“為什麼這一招飛龍出天總是差強人意呢?就是五師兄也使得比我要純熟一些,不行,這樣下去我怎麼能在一個月之後的鬥劍小試中勝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