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蘇醒(1 / 3)

天間大霧,沒有緣由的,仿佛這個地方處處透露出詭異,原本沒有霧色的夜晚,卻又突然開始起霧,粉紅色的,刹那間布滿了整個場地。

有些冷,照理說像土壩這樣的流著遠古巨人之血的人即便是九齒寒地也不見得能令他說出一個冷字,但是此刻,土壩卻真真確確的感到了寒冷,像地煞之氣,令人感到陰寒。視眼因為大霧變得狹小,還好的是,即便是看不見湖中的景色,但是起碼還能照料住幾個睡著的人。

聲音悠長,生於荒蠻之地的土壩所見之人全是生死之間的亡命之徒,即便是有見到一些呤遊的詩人,所說的也是遠古的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故事,又有幾人能夠唱出如此低迷而又沉淪的樂曲。聲音不知道從哪裏過來,但是聲音卻很哀涼,如戰場的英豪暮年,抬頭怒指蒼空,又如少女般苦苦等待遠方的人,卻隻見草木凋零,不見人來。冥冥中蒼空如紙,抬筆難書,是話太多,還是無話可說。

並無別事,此刻土壩心如空山,湖中的水不見流動,卻聽見潺潺水聲流動。清靜,空寂,愉悅,自知。成住壞空,人生苦短,並無別事。(這一段話,借用的是安意如寫的書,美人如花中的一個引語)土壩隻是一個粗人,但是此刻這一段文字卻如憑空而來,仿佛烙印在土壩的腦海中千年。冥冥中,土壩感覺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有聽過,但是卻忘了幾時有過。音發顫,人發慌,不知道什麼時候土壩的臉上湧現出淚水。

漸漸的此一哭,如憾地拔天,音樂並不傷人,卻是人自傷,土壩也未察覺,自己這一哭,竟讓自己重重的昏睡過去。

隻一句,“你還好嗎?”便是道盡無數,今朝,往昔,你還在那個方向默默的等待嗎?

遠方的霧中慢慢浮現的那個身影,微笑,卻又慢慢的消失。

衝天的光色,衝破霧氣,從湖底到天空,隻是一瞬,這一瞬卻讓林中所有的生物匍匐在地,就是一瞬,湖底那隻蠻橫的魔獸慢慢的屈下了他的四腳,以示臣服。但是這個森林中卻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所有的人因為各種而陷入了各自的夢境。沒有比現在更令人安歇的了,對吧,林彥。

“嗯”迷迷中林彥似乎聽到有人叫他,便應了一聲,眼睛睜開,陽光有些許明媚,令林彥用他的手掌掩住自己的眉梢,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外麵的亮度,這也怨不得林彥,畢竟他在黑暗的地方也有一段時間按了,這一刻突然接觸這麼明媚的陽光難免有些不自在。

看看周圍的景色,還是那種“紅鬆白木桂花枝,血岩靑土黃草棲。”的景色,隻是那旁邊還有一個湖泊,湖泊的顏色很怪,區別於其他地方的淺綠色,這邊完全是粉紅色的。林彥感覺到不對勁,要說是在湖泊旁邊,這一邊竟然沒有了霧氣,但說不在湖泊的旁邊,眼前的景色又告訴自己,這在密林裏麵的湖泊中。

“奇怪這是哪啊。”林彥心頭想事,那一邊綠杉也醒了過來。聲音很高,一下子把林彥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發現那邊的人還不少,像是林曾然,方亞文,燕子,司徒雲,幽若,音魁,都在綠杉那邊,隻是綠杉是睜著眼的,而土壩則在林彥這邊,不知道為什麼土壩也睡了過去。

綠杉看到土壩睡的安穩,想到自己和林彥在底下差點沒命,心中一火氣,走到土壩的旁邊,狠狠的往土壩的屁股上踢去。

“邦”綠杉這一下可夠重的,不過似乎對土壩並沒有多少的作用,反倒是他自己抱著自己的腳,直喊疼。

“怎麼有蚊子咬我的屁股啊。”土壩感覺到身體上的異樣,這邊睜開眼,還說了一句差點讓綠杉崩潰的話。

林彥這邊看著綠杉吃癟的樣子,很沒有氣質的在那裏捧腹大笑,看到林彥的樣子,土壩不知道怎麼回事,摸摸自己的頭以示自己的無辜,綠杉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完全是自己自討苦吃,林彥這邊的嘲笑也就認了,但是呆會可不讓林彥在笑的出來,要知道,林彥還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想到這,心中也沒有太大的鬱悶了。

“對了,林彥你們是怎麼上來的啊。”土壩沒有繼續糾纏在剛才的問題上,他更在乎的是林彥這邊在底下發生了什麼,又怎麼上來的。

“你難道不知道嗎?”

聽到林彥的話,土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記得自己似乎哭了,然後就暈了過去,至於自己為什麼哭卻不知道,當然自己哭這件事也不能跟林彥他們說。

綠杉這邊看土壩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什麼,就幫土壩說了:“他指定不好意思說自己睡著了。”

土壩這邊見綠杉這麼說,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所幸就不解釋了。

林彥見土壩不說話,即便相信裏麵可能另有原因,但是既然土壩自己不願透露,他也不好再問什麼。“算了,其他的是以後再說吧。我們先把藥草給二哥他們服下,這邊太過邪乎,我都不想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