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揚和應璃半天才反應過來,許婉揚張大嘴,同情地哀歎……他們無所不能的梁總,居然被一個女人逼迫的出此下策了麼?
好歹還有她啊,要找替死鬼,怎麼不找單身的她呢?嗚嗚,太沒眼光。
應璃忍耐著沒有甩開梁韋琛的手,就算是對上次強吻他的回報,從此以後,他們就兩清了。
長睫毛安靜地垂下,故意不去看應月氣急敗壞的臉。她低頭的一瞬間,睫毛撲閃,柔美的側臉線條嫻靜美好,帶著絲絲心虛和怯然。
梁韋琛見之,手臂一抬,改成了攬住她的雙肩,身子緊靠,他幾乎讓她半邊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親密可見一斑。
應璃的頭垂的更低了,就跟做了錯事的孩子感到慚愧一般。
應月氣的渾身顫抖,顫顫巍巍地指著默不出聲的應璃,希望她能開口痛罵一頓梁韋琛,或是推開他,然而她沒有。
“我長得比她漂亮,學曆比她高,交際能力也比她棒……我哪裏比不上她?”應月氣得簡直白了臉,有些口不擇言了。
梁韋琛深深凝一眼應月,“你什麼都好,但太自我,甚至專橫,一有讓你不如意的地方,你就無法容忍,被父母寵壞的典型。這樣的你,我無法喜歡。”
冷淡的一句話,恍若重錘敲擊在應月身上,她僵立原地,美眸泫然欲泣,神色哀戚,幽怨。
瞧見應月這幅模樣,許婉揚一點兒同情都沒有,反而抬了抬下巴,對應璃說:“待會兒叫梁總送你去盛世吧,我先回家了。”
許婉揚臨走時還衝應璃擠了擠眼,應璃低眉斂眸,繃著小臉,不敢擠出一絲微笑,應月的本事她太知道了,這一次惹惱她,後麵的苦日子多著呢。
許婉揚也是深知自己平時被她欺壓慣了,這會兒見她憋屈也不同情。
應月的神情令梁韋琛幾不可見地皺起了劍眉,他驀然拉著應璃走向自己的車,應月追了幾步,哀哀地低喚,“韋琛……”
坐進車裏,應璃看到梁韋琛的表情略顯陰鷙,一種鋪天蓋地的冷漠從他身上流露出來,他巍然不動,自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他雖竭力抑製,可仍然控製不住地回眸去看應月,漸染的黑幕中,應月孤傲地站在那兒,雙目緊緊盯著他。
應璃想,此時此刻,梁韋琛一定在應月身上尋找那個‘她’的影子,究竟要有多愛,才會這麼如癡如狂?
“我姐不是你的‘她’。”不知出於何種心思,應璃冷冷地提醒。
梁韋琛似乎僵了一下,隨即恢複他一貫的冷淡自持和嚴肅,冷淡揚聲:“我知道。”
應璃突然覺得煩躁,那個‘她’到底有多好?在她心裏,應月既美又優秀,難道還比不上她?
“我要去盛世。”應璃的語氣幾乎是憤慨的,天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梁韋琛不以為杵,驅車送應璃到盛世。
下車之時,應璃故意不去看梁韋琛,氣鼓鼓地甩門奔進了盛世。
找到李均澤訂下的包廂時,同事還沒到齊,李均澤正在跟一名穿著盛世製服的侍應生聊天,見她進來忙招了招手。
應璃斂了情緒堆起笑臉走過去,李均澤指著和他聊天的侍應生介紹,“這是我的朋友程默,我在這裏兼職。程默,這是我跟你說的我們公司的小貴人。”
應璃定睛一看,有些訝異,因為這個程默就是在香榭小鎮外追陸少寒車的那個男生,身材瘦削高挑,有著討喜的清秀長相,可因為他凶過她,應璃格外小心,總覺得他眉宇之間有股戾氣。
程默,這個名字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好像前不久李均澤提起過。
啊,對了,程默,不就是蘇雅然的前男友嗎?因為蘇雅然的緣故,她當時一下子記住了。
難怪,難怪他會徘徊在香榭小鎮外。可他不是已經和蘇雅然分手了嗎?
“你好。上次真是不好意思。”程默友好地朝應璃打招呼,他和藹的笑著,看起來十分親和。
“沒事。”應璃虛應一聲,沒想到程默會主動提起上次的事,且友好地和她套近乎。
沒過多久,其他人都到齊了,由於公司業績蒸蒸日上,李均澤慷慨激昂,大家玩的樂不思蜀。
中途,應璃獨自去洗手間,經過回廊的一棵大型盆栽時,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胡說什麼,孩子不是你的。”一道輕柔悅耳的女聲從發財樹另一側傳過來,隱約帶著惶恐不安。
“不是我的,你怕什麼?”今晚聽了很多遍的好聽嗓音帶著濃濃的嘲諷緊接著響起,竟是程默的聲音,程默不但個子長得高,還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來十分動聽,李均澤今晚找他來專門就是為了活躍氣氛的。
但現在,他在跟誰說話?
透過樹葉的縫隙,一道俏麗纖細的身姿懶懶地靠在牆上,程默的兩條手臂擱在她的身側,竟是圈住她的姿勢。
她昂起頭看著程默,細長的眼睛泛著惑人的光澤,“我哪有怕。”雖然這麼說,聲線裏卻帶著一股嬌懶和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