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不關他的事――”應璃急的去搶許婉揚的手機,兩個人霎時扭成了麻花,換做平時,許婉揚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這會兒顧忌自己的身體,應璃訕訕地縮回了手。
嘟著嘴不滿地看著熱心過度的許婉揚,幹脆坐下吃飯了。
許婉揚真的打通了李均澤的電話,並神秘兮兮地躲進自己的臥室接聽,應璃管不了她,隨她去了。
沒想到這一通電話打的,直到她吃的飽飽的,許婉揚還沒出來。她猶豫了一下,隻把自己的碗筷洗了。
許婉揚打完電話出來,臉色莫名潮紅,對正在洗碗的應璃說:“李均澤說你前天晚上在盛世和梁總在一起,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應璃,梁總真的把你送去盛世還陪你了?”
應璃洗碗的動作一頓,沁涼的自來水拂過她的手背,禁不住想起梁韋琛緊握她手之時的溫暖。
“他是把我送過去了,後來隻是偶遇。”應璃也不清楚梁韋琛在把她送到‘盛世’以後怎麼沒離開的。
“哦――”許婉揚拉長音調懷疑地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語氣好似應璃和梁韋琛之間有什麼耐人尋味的情事兒。
應璃洗好碗,一邊擦手一邊沒好氣地瞟著八卦的許婉揚,“吃你的飯吧,都涼了。”
許婉揚往餐桌上一看,桌上兩菜一湯隻剩零星半點,大喊:“應璃,你變豬啦,這麼能吃!”
應璃摸了摸有點撐的肚子,嗬嗬一笑。
許婉揚吃完‘殘羹冷炙’洗了碗筷就湊到應璃身邊,一臉好奇地探問:“跟我講講梁總是什麼樣的男人吧?他麵對你的時候也是很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嗎?”
應璃正在翻看一本繪畫書,聞言,眉目一蹙,梁韋琛,時而溫柔時而冷漠,雖高高在上但也會關心人。但他的心思隱藏的很深很深,她一丁點兒都看不出來。
唯一看出來的是,通過他對牡丹的鍾情以及在T大流連忘返的身影,猜中了他心中有一位深愛的女孩。
“我不知道。”應璃誠實地搖頭。
許婉揚和李均澤一樣,以崇拜的目光看待梁韋琛,這會兒得到應璃簡單到離譜的四個字,她怎能甘心?
當即抱住她的胳膊不依不饒地晃著,柔和的燈光下,應璃右臉上的淤青格外紮眼,伸手摸一摸,疼的應璃嘶嘶吸氣。
許婉揚愣住了,嬉笑玩鬧的神情霎時全無,“應璃,到底誰打你了?”
應璃懊惱不已,這兩天她冷敷熱療,沒想到還沒全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得。”
心知應璃打死不說,許婉揚無奈地一歎,安慰地拍了拍應璃單薄的肩膀,想著該不會是應月恨應璃搶走了梁韋琛吧?
晚上九點一刻時,陸少寒打來電話,想必是在陪完蘇雅然之後發現她沒回陸家或是白塘公寓而打來詢問。
應璃想了想,接通,不等陸少寒開口便搶先說:“你不用怕,我不會再想不開了。”
陸少寒呼吸一窒,沉默了一下問:“你住在哪裏?”他知道應璃在外麵有自己的小窩,卻一直不知道在哪裏。
應璃看著頭頂單調的天花板,過了這麼久他才問起這個問題,可是她卻不想回答了。
“我很累了,再見。”說完掛了電話,直接關機,並把手機拿到了外麵,防止輻射。
第二天應璃照常上班。
一上午都在牆繪,中午吃了飯想著回公司休息一個小時,她就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等睡醒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又三十分鍾。
她抬頭,揉著發酸的胳膊,搖頭晃腦地活動僵硬的脖子,卻不小心聽到身後傳來笑聲。
往後一看,竟是徐臻,黑框眼鏡後露出的眼鏡帶著一絲笑意。
“啊,徐秘書,你怎麼來了。”應璃發窘地站起身,看到李均澤和徐臻也是差不多一樣的表情,有些懊惱。
“我來和李老板談談合作項目,對了,應璃小姐,梁總家裏的那半朵牡丹花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畫?”徐臻突然提起牆繪的事。
應璃目光一閃,嘿嘿笑著,李均澤臉上閃過驚訝,顯然才知道有這個事兒,“呃,是你們梁總催的嗎?”
“這個……梁總倒沒有催。”說也奇怪,他跟在梁總身邊五年了,深知他有多鍾情牡丹,牡丹在他心中絕對是完美的存在,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請來的畫師沽名釣譽,沒有畫出牡丹的神韻。
沒想到這次那殘缺的半朵牡丹花竟讓他忍了這麼久都未發作,真是奇跡。
“這樣呀……”應璃輕輕應著,如果她畫的出,就不會拖到今天,“說不定你們梁總不再喜歡牡丹花了呢。”
她這話聽在徐臻耳朵裏,簡直是不可思議,不可能的。
然,觸及到應璃清澈明媚的大眼和純潔慧黠的粉臉,他說不出半點置疑,半晌,忽而欣慰的笑笑,“如果是這樣,真是太好不過了。”
李均澤把徐臻送走之後,並未提及剛剛的事,問的反而是昨晚許婉揚說她出事的事兒,應璃搖頭否認,隨口胡謅:“我沒事,是許婉揚自己想打電話給學長你,故意拿我做借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