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和江馳聿同時轉頭看對方,心底的不敢已經膨脹得快要爆炸了。
夏念桐這時大概是走了幾步,手機揚聲器裏傳來的都是腳步聲,然後才是蘇子輕的聲音:“你幹什麼?”
江馳聿隻覺得心口一痛,像是平白無故被人揍了一圈似的。
千防萬防,最後竟然還是出事了。
隨後傳來的就是雲笙歌的聲音,“你TMD就是個變態,拿開你的髒手!”
顧長安的雙手瞬間握緊,拳頭攥得死死的,那神情凶狠得要殺人。
江紹恒卻是笑得好不得意,“怎麼樣兩位?你們夫人的聲音都還是聽得出來的吧?”
江馳聿和顧長安都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
“好了,不要用眼神嚇唬我了,我又不是被嚇大的。”江紹恒笑著掛斷了電話,繼而解釋了他們心中的困惑:“你們安排了那麼多人守在醫院,想要混進去還真是難。”
之前他也想了很多很多的辦法,但每一次都不成功,甚至惹得江馳聿他們加派了更多的人手。
後來,他想起了蘇子輕在臨城還有一個閨蜜,叫做沈聽雨。
當然,所謂的閨蜜或許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們現在因為一個叫霍彥的男人,關係已經步入那麼好了。
所以,江紹恒就叫夏念桐去做整容手術,整成沈聽雨的模樣,又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練習沈聽雨的行為舉止習慣。
“女人果然是心軟的,沈聽雨都那樣了,你老婆還是願意見她,甚至是原諒她,這一點,我很佩服。”
江紹恒看著江馳聿,慢悠悠地說道。
江馳聿這個時候什麼也不想說,他唯一想的就是衝上去把這個混蛋大卸八塊!
可他越是氣憤,江紹恒就越是興奮。
“我要的就是你現在這種狀態,想把我大卸八塊但是有不敢,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吧?”
“不敢?”
旁邊的顧長安忽然咬牙切齒,冷冷吐了兩個字,直接就一拳揮了過去。
江紹恒沒想到他們兩個的女人都在自己手上,竟然還敢動手。
且顧長安這一拳的力道不小,他又毫無準備,一個沒站穩就整個人都摔在了沙發上,姿勢還很不好看,狗啃屎的姿勢。
“她們兩個要是有一點事,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哦?”江紹恒從沙發上爬起來,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跡,笑得更加囂張,“我一個換你們兩個的心頭摯愛,我一點都不覺得吃虧,我們要不要試試?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了!”
江馳聿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江紹恒現在這種豁出去一切的心態。
還有,同歸於盡,玉石俱焚的心。
更可怕的是,蘇子輕和雲笙歌都在他手上。
那孩子呢?
這個疑問猛地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飛快給了孫啟一個眼神,幸好後者反應夠快,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打電話問了醫院。
醫院那邊回應說孩子好好在地保溫箱,沒事。
孫啟鬆了口氣,回去和江馳聿彙報,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還好孩子沒事。
兩個大人出事總比兩大一小都出事好的多。
江馳聿和顧長安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殺氣,同時,似乎要生死決戰一般。
雖然蘇子輕和雲笙歌都在他們手上了,但是江紹恒還是沒有那麼地又底氣。
畢竟江馳聿這個人太不簡答了,也不知道他哪裏還有安排,棋差一招,就會滿盤皆輸。
而且,輸了就會死得很難看。
“你要什麼,說。”江馳聿冷冷地開口,那臉上的神情真當是地獄修羅一般。
江紹恒笑了笑,指著顧長安,“我暫時什麼也不想要,我就想把他剛剛打我的那一拳,還回去。”
江馳聿抿著唇不說話,顧長安則是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對麵的那個人,你是豬嗎?
江紹恒見兩人都不說話,於是周了眉頭,故作不解地問:“怎麼?不願意嗎?”
江馳聿還是不說話,他知道顧長安最後一定會妥協,就算不為大局,也會為了那個叫雲笙歌的女人。
可就這麼低頭,實在是沒麵子,實在是窩氣。
江紹恒於是就說:“那好吧,如果這一拳我不能還回去,那我就隻好讓你們的女人來承受了!”
顧長安一聽更加火大,“你TMD到底是不是男人,我們之間的事非要扯上女人麼?你腦殘是不是?”
“顧總的口才可真是不錯。”江紹恒看上去一點都不生氣,笑眯眯的樣子更加讓人討厭,“我是不是腦殘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的女人會因為你的這些話被打成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