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渾然不覺的綠痕和白衣少年踩踏著腳下咯吱作響的碎樹葉,堅定的向前走去,邊走著白衣少年邊有節奏的握著綠痕的手,待到綠痕數至第三下,二人同時原地跳起轉身,認真的觀察著身後那一片綠色光影中的顯得十分詭異的樹林。
過了片刻,綠痕和少年都不約而同的走近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它看上去真的很象方才綠痕將綠色頭繩拴在上麵的那棵,隻是綠痕找遍了它的所有自己能夠伸手夠到的枝椏,也沒有見到綠色頭繩的蹤影。
她轉頭欣喜的對白衣少年道:“心兒哥哥,我說它不是那棵樹吧?樹怎麼可能跟蹤我們,別疑神疑鬼了,我們再向前走,或許很快就能夠找到藥草了。”
看著綠痕開心的笑容,白衣少年再次疑惑的看了看眼前這棵看上去和其他樹木沒有太大區別,卻又十分特別的高大樹木,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不再懷疑了,管他有沒有人跟蹤呢!”
綠痕見心兒哥哥也放下了心頭的疑惑,二人再度手拉著手,準備出發。
可此時幽綠寂靜的樹林中卻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吠舍叫聲
綠痕感到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朝白衣少年身邊靠了靠,而那白衣少年卻滿臉的不安,機敏的看著周圍,然而除了一片深淺不一的綠色,什麼也無法看見。
少年緊握著綠痕的手道:“這裏怎麼會有吠舍?”
“是啊,現在是白天,一般吠舍都是夜間出沒的。”綠痕也是一臉的疑惑。
二人言語間,密林間遠近不同的地方又傳來了四五聲淒厲的號叫,讓二人更感不安,從聲音來判斷,這分明是一群而不是一隻,而且離的很近。
同樣是兩個受傷的人,一柄彎刀,難道又要巧遇一群凶殘的吠舍,再經曆一次生死的考驗?綠痕不安的思索著,她祈禱著不要再讓他們遇見前夜的那群詭異吠舍。
她緊閉著雙眼,邊聽著不斷傳來的吠舍叫聲,邊不住的輕聲說著:“不要遇到它們,不要遇到它們!”
聽了綠痕的言語,白衣少年不解的問:“它們?誰是它們?”
“就是在遇到你的前一夜,我就遇上過一群十分詭異的吠舍,一群會說話的嗜血惡魔。”綠痕解釋著。
“會說話的吠舍?怎麼可能?”白衣少年笑了笑道,以為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被嚇壞了才胡言亂語的。
“你不相信我?”綠痕撅起嘴,緊張的看著白衣少年嚴肅的問道,那表情分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白衣少年也看出了綠痕對自己的不滿,認真的回答道:“我相信你!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綠痕見白衣少年如此回答,也就沒有再生氣,反而有些自責的自語道:“我也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可前天夜裏和明兒一起,就是遇到了好多奇怪的事情,都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說話間,綠痕眼神有些飄忽,顯然是有些擔心被叔叔綁在船甲板之上的明兒,心中感覺有些內疚。
“明兒?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白衣少年沒有察覺綠痕的心思,自己卻也陷入了深思,隻為綠痕口中無意提起的那個人名。
“對啊,他也有一把和你一樣的彎刀,上麵刻著一個明字,我便叫他明兒。”綠痕忽然想起了這件十分巧合的事情,便對心兒道。
“我的彎刀,我的名字?”白衣少年一臉的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把彎刀,更不知道它是否就是屬於我的,隻是你喊我心兒我就應了而已,其實我對我的過去一無所知,就連你問我是怎麼受傷的我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