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淡化籠罩綠蜇的憂傷情緒,綠痕也對它說起了許多有關自己的童年趣事,蕭瑟的風伴隨著片片金黃的落葉吹過,也帶走了三人之間不時傳來的歡快的笑聲。
這樣的一個屬於椿樹的秋日,坐在綠蜇高大開闊的肩頭,擁有的是比天空海闊的視野,綠痕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淡忘了這些日子那些離奇又痛苦的遭遇。
綠蜇受到了她的感染,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還未和那少女相識之時的自己,又一次找回了那個心如一彎請泓般透徹的王子的自己。
而心兒在傾聽別人都在講述著自己過去的故事,心中愈加不是滋味,因為他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
於是他漸漸的言語越來越少,最後終於默默的躲到了一個角落,再也沒有說話,隻有緊蹙的眉頭越擰越緊了。
最後還是細心的綠痕發覺了他的情緒,停止了和綠蜇的暢談,轉頭對心兒道:“心兒哥哥,你怎麼了?”
滿腹心事的心兒突然被綠痕喊道名字,先是一驚,很快又故作平靜的道:“沒,沒事,你們談的那麼投機,我卻沒有什麼好說的”
此刻還沉靜在和綠蜇暢談往事的愉快和興奮中的綠痕聽了心兒的話,脫口而出道:“哎呀,為了這個呀?心兒哥哥也可以說說自己的過去”
“過去”二字剛一出口,綠痕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調轉話題說道:“對了,差點忘記了,這次來芷芳林是為了給你找藥草治傷的。”
綠蜇聽了綠痕的話,忙道:“原來你們是來找藥草的?早說呀,我是這林子的主人,可以帶你們去”
“不用了!我的眼睛已經沒有了,治不治都一樣,再說眼睛好了又怎麼樣?我還不是個連自己過去都不記得的人?”心兒毅然的回絕了綠蜇的好意,賭氣一樣的將頭轉向了另一側。
綠痕知道他定是在賭氣,才說出如此自暴自棄的話,於是靠近他道:“心兒哥哥,我曾經遇到過和你的情況差不多的明兒哥哥,也從彎刀上找到了你的名字呀?相信我,先把眼睛的傷治一治,去找尋你的過去更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呀?”
心兒聽了十分感激,也很明白善良的綠痕的一片苦心,隻是他低落的情緒一時無法得到恢複,依舊靜靜的背對著綠痕和綠蜇的目光,獨自看著遠方。
綠痕本就十分的善良熱心,加上她一直以來就對心兒有著一種特殊的關愛,見心兒不理會自己,便輕輕的靠近綠蜇的耳邊低聲問道:“綠蜇,如果我得到了你的果實,能不能治好心兒的眼睛?”
綠蜇驚慌的看了看綠痕,因為它最怕聽到的就是綠痕和自己頭上神奇的果實再發生任何糾葛,而再次受到懲罰,於是道:“我頭上的果實說了隻有有緣人才能夠得到,你就別打它的主意了。”
顯然這不是綠痕所期待得到的回答,此刻她一心隻為著鬱鬱寡歡的心兒,於是追問道:“我沒有讓你說這個,我隻是問如果”
“當然可以,如果心兒能夠得到這顆果實,吃下它就能夠達成他的一個心願,如果他想著恢複自己的右眼,就能夠重新擁有了。”
“好,那你現在告訴我,你的果實什麼時候才能夠成熟落下?”綠痕聽完,一臉嚴肅的問綠蜇。
綠蜇訝異的看了看她問道:“你不會是想留在這裏等果實脫落吧?”
“我就是要留下來等,不可以嗎?”綠痕倔強而又孩子氣的回答道。
“可以是可以,隻是緣分自有天注定,果實什麼時候脫落,什麼人得到自然也有定數,強求不得的”綠蜇將信將疑的看著倔強的綠痕回答道。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她什麼時候會回來嗎?”綠痕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