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吞下了你王冠上結出的那顆神奇的果實嗎?”綠溫沒有回答,卻問道。
“當然記得,後來你許了什麼願?實現了嗎?”綠蜇十多年來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想明白,因為它清楚的感覺到綠溫當年是真的喜歡自己,不相信她會因為什麼原因而選擇離開自己。
“你覺得我會許什麼願?”綠溫仍然沒有回答。
“不知道”綠蜇猶豫著,回答道。
此刻它的心裏清楚,如果是自己肯定會許下與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的願望,可事實是杳無音訊的十多年的分別,它無法給自己十足的信心去相信愛情。
“不知道?”綠溫聽了有些激動,很快卻又恢複了平靜,神情變的有些失落道:“也對,一分開就是十多年,也難怪你會忘記”
“不!”綠蜇沒有讓綠溫繼續說下去,道:“我沒有忘記,我一刻也沒有忘記,隻是”
話到此時,綠蜇原本噙滿了淚水的碧綠色大眼睛裏流出了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它深色的麵頰滑落,滴到身前站立的綠溫的雙腳之前,很快鑽入了泥土,消失了
“隻是我一走就是好久,你在等待我的過程裏磨蝕掉了所有對愛的信心,變得不在相信我了,不再願意相信所有人族了,對不對?”綠溫用同樣噙滿淚水的雙眼倔強的望著綠蜇,道。
“我,我沒有”
“你有!”綠溫變得異常激動,卻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道:“你讓你的勇士們布下迷陣,讓所有試圖進入芷芳林的迷失其間,再也無法打擾你所謂的清淨,對不對?”
“我”
“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是割斷了所有接觸傷害了你的人族的機會,可這些年來,你真的平靜了嗎?你的心有一天是真的得到了安寧了嗎?”綠溫激動的嗓音極度顫抖著,眼淚卻依舊隻是在眼眶中打轉,倔強的沒有流出來。
“沒有!”綠蜇同樣顫抖著,它巨大的身軀跪倒在綠溫的身前,用巨大的雙手遮住了自己哭泣的臉,道:“我每一天,每一妙都沒有得到安寧,我還是會想你”
“想我?你不過隻是想我而已,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作了多少努力?”綠蜇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當她最後說出了自己這些年的委屈。
傷心的綠蜇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如綠痕所說的那樣,一直裝出為愛所傷的情聖的模樣,卻不過隻是個不敢去麵對,不敢去努力的膽小鬼。
所謂的天譴,所謂的緣分的囚禁,不過是自己為自己的懦弱所找的借口而已,憑借自己的力量,還有和般若神一樣無法被泯滅的生命,要想去尋找回自己的愛情,雖然艱難卻不是無法做到的,而自己隻是在這裏白白的等待,白白的猜測,白白的猶豫了這麼多年
“綠溫,對不起!”綠蜇拿開一直遮住自己雙眼的雙手,抬頭用掛滿淚水的臉對著綠溫,真誠的說道,渴望著來自綠溫的原諒。
綠溫卻沒有回答,也沒有接受,又淡淡的問道:“綠蜇,你還記得我們分開了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