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
你本來就瘋,不是因為我才瘋,兩者之間沒有因果關係。
心裏雖然這麼想,林一(縹緲)還是放下茶杯,拿起了桌上的傷藥。
之前還納悶,桌上放的紗布也太多了吧,這是要把她纏成木乃伊嗎?
現在懂了,這是兩個人的量。
薑之鈺,“這一刀是還你的。”
縹緲拿著紗布頭也不抬,“嗬!還什麼還?我同意了嗎?你劃了自己一刀,也抵消不了你對我下狠手。”
薑之鈺,“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
縹緲頓了頓,“恩,在傷口好之前,什麼都聽我的。”
薑之鈺,“本來就什麼都聽你的。不過,你父親交代過,你膽子太大,讓我看著點。”
嗬嗬,說話藝術真高,能把“不同意”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縹緲用力的綁了個蝴蝶結,也不再兜圈子,“別問我當年為什麼要假死脫身。我也不知道原因,這個你要問我父親。
我假扮林一,是為了替林一報仇,順便解開她的身世之謎。”
自她出現後,薑之鈺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你父母呢?”
縹緲聳了聳肩,“他們安頓好我之後,就失蹤了,我也好幾年沒他們的消息了。”
薑之鈺把查到的線索連在一起,開始了推理,“他們把你藏在了一個靈氣澎湃,又安全的小世界。
直到真正的林一遇刺生命垂危,你下在她身上的法術把她傳送到了你的身邊。
她死前把自己的心頭血給了你,讓你替她報仇。
你不能以自己的麵貌現於人前。於是,你就偽裝成林一,試圖以獵物的身份引出幕後之人。”
縹緲拍了拍手,“聰明!就這麼一點線索,你竟然能推測的八九不離十,難怪我父親都稱讚你。”
麵對縹緲的稱讚,薑之鈺眉頭微皺,“別轉移話題,嬴秦怎麼確定你身份的?他應該不會血透法。”
縹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後說道,“我在鱗州島受傷了,他對我有了懷疑。後來從葬仙島出來,我受到秘法反噬,他救了我。”
薑之鈺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嬴家擅水係術法,水係擅幻術。隻怕你之前用的秘法太過危險,他才把自己的血給你,讓你改用嬴家的秘術。”
略一停頓,“我查到這一年,你買了很多止疼的藥草,所以秘法的反噬是在元神上,要不然你也斷不會接受他的血。”
全中!
縹緲歎了口氣,“有沒有人同你說過,慧極必傷,太過聰明不一定是好事。”
薑之鈺撫摸著手臂上的紗布,“這話有人同你說過嗎?”
好吧,大家彼此彼此,誰也不說誰。
薑之鈺的目光從手上的蝴蝶結,移到身旁之人的臉上,“紜叔叔既然安排你假死,那一定是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我也不再追問。
你想頂著林一的臉幫她查清身世,我也支持。
我會尋個理由,讓你名正言順的待在我身邊。”
別自說自話好吧?
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征詢一下我的意見?